或許我應(yīng)該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亞眠,是一個高四的普通大學(xué)生,也是一個正在凱西站兼職的出租車司機,經(jīng)常跑去出也班,理所當(dāng)然的酒肉朋友也多,而他們一般都叫我“雅眠”,因為這比亞眠二字順耳多了,我也算是笑納了。
凱西站可真是一個活力無限的城市,雖然它已經(jīng)靠近了沙漠的邊緣,但并不阻撓它像綠洲一樣吸引著外人的到來。
而我作為一名熱血青年,我也是自然而然的從江南邊老家南汐站來到了這里。
而且我對這一活的干勁十分突出,因為我想要這些錢去干很多好玩的事情,無論是買東西還是釣妹子。
最最重要的是——我有一種超能力!
這可不是騙人的,這能力可以讓我看到或者侵入對方的記憶或者夢境,雖然只是一點點,不過也足夠我去功率些女人了,當(dāng)然我也可以直接進(jìn)入一個和現(xiàn)實世界類似的夢境空間,只不過,代價很大就是……
對于這種力量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自己也沒什么定義,只是覺得還是將這一秘密藏起來為好,不過名字嘛我還是為其想了一個——
“復(fù)行示兆”如何?
不行的話我也沒辦法勒……
某個日落時分,我把車停在了路邊,因為我不喜歡抽煙,所以只是靠在車旁,靜靜地欣賞這凱西站獨有的落日。
那個時候我剛下班,想著和幾位酒友在附近的酒吧喝上幾杯,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結(jié)識了娜拉密諾。
娜拉密諾,是的多么美麗的名字。
那時候我看見她獨自一人坐在前臺喝酒,但無論怎么看,她都不像是會來這里喝酒的女孩。
也就是在那時我和她搭上了話,而她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氣息更是令我著迷。
危險,不可隨意靠近
對于她的困惑我反而是越來越多了起來,我開始愈發(fā)想靠近這位黑發(fā)紅眸的女孩子了。
不過我們并沒有進(jìn)行太長時間的交流,就一兩個小時左右,她就和另外一位女孩子離開了。
哪怕自那天起過了兩個月,我也依舊懷念那時候的感覺,太奇妙了,靈魂居然因她而起了一種共鳴。
而這一天,我剛剛好送完一個客人,正打算下車歇歇腳時,隔壁的街道傳來車輛碰撞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叫罵。
出于好奇我走了過去,想要了解一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結(jié)果我剛剛走出沒兩三步,便看見三個人慌慌張張地從街區(qū)轉(zhuǎn)角處跑了出來。
“前瞻,銘城都快點,這里有輛車!”
領(lǐng)頭的是一個穿著白色兜帽大衣,長著一只狼耳朵的男人,這個人是個亞人種。
跟在他后面的似乎是兩位女生,不過她們也是披著一件兜帽大衣跑過來的,我看不出她們有什么別的亞種的特征。
“小子,快上車,接客啦準(zhǔn)備!”
狼耳的男人對我大喊隨后拿著一把不知道是什么武器對著我的腦袋,明顯是威脅的語氣跟我說……
“報酬得看你表現(xiàn)了!”
沒辦法我只能被迫上車啟動了車引擎,另外兩位也緊隨其后地坐在了后面位置上,狼耳男人坐在副駕。
在這一刻,我朝車內(nèi)后視鏡看了一眼,也就是在這一刻我看見了那對令我印象深刻的紅眸。
娜拉密諾?!
我心里一陣驚呼,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和我對上視線了,就在她拿如夜般黑的兜帽后。
不過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再呆著下去今天我也別想活命了,想到這,我索性直接踩死油門,不顧路人以及其他車輛的猛沖出了停車位。
玻璃碎裂的聲音隨之響起,很明顯,對面帶槍了,這在凱西站也算是常見了,而我也懶得思考這到底需要多少維修費用了。
要是我今天沒跑得脫,那么我大概率就是死在這里了。
好在我混凱西站也有幾年時間了,大大小小的道路我都明白,繞路反追蹤這些事情我還是懂得。
隨著后視鏡的追兵車輛越來越遠(yuǎn),我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下了一點,但我并沒有放輕松下來,我的心跳還是很大聲。
“所以能不能告訴我是個怎么回事?”我發(fā)問,
“呵呵,小子,好奇心害死貓,乖乖帶我們?nèi)コ强谲囌揪托校 蹦莻€狼耳的男人擠出那種讓我心里發(fā)毛的笑容回答著我,我也是沒什么心情再問了。
雖然眼下的我確實是在認(rèn)真開車,不過我心里卻一直在想著她——娜拉密諾,那個人肯定是她,不會認(rèn)錯的!
而且毫無疑問的是,他們是屬于當(dāng)?shù)氐囊恍┖趲徒M織,或者某些大毒梟的得力手下,剛剛干完活還搭著我的順風(fēng)車呢。
更加明了的一件事,混上黑幫的事情就像蒼蠅粘上黃油一樣難搞,重重騷擾之下最后也只會把命送進(jìn)去。
正因如此,我便一直在想要不要繼續(xù)去面對娜拉密諾,這是否會讓我后悔的決定。
也就是在這時,意外發(fā)生了。
或許是我太放松警惕了,以至于我踩油門
或許是我太放松警惕了,以至于我的觀察力和聽力也下降了,轟隆一聲,車身的左邊被巨物所撞擊,我的愛車也隨即側(cè)翻。
與此同時,左半邊身體傳來我此生第一次的從未有過的痛感,就像是整只左臂都要撕裂一般。
不過我并沒有因為劇烈痛感而昏迷過去,而是做出了我的選擇,我會去面對她——
【復(fù)行示兆】
“我們到了?!?/p>
整個身體如同虛脫一般躺在了車椅上,我現(xiàn)在估計是連才油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剛剛……怎么回事……”
“誒?我們剛才不是……嘶,發(fā)生了什么呢剛才?”
“……”
娜拉密諾一言不發(fā),反而是其他兩個人倒是問題挺多的,不過好在我進(jìn)入夢境空間和侵入記憶的能力都生效了,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只是拿好武器就下車了。
不過同時使用如此大劑量的能量,反而會對我自己的身心造成很嚴(yán)重的負(fù)擔(dān),就像現(xiàn)在這樣虛脫。
“你在這里等一下啊小子!”還是那個狼耳的男人開口對我說道,說完他就走進(jìn)了車站旁邊的保安亭。
看來他們還和這里的保安有少許勾結(jié),不過這不是我能管的。
一旁的娜拉密諾用一種難以言表的神色看了看我,隨后也跟著他們走進(jìn)去了。
“有什么好等的啊真是……”
現(xiàn)在的我只想趕緊回家好好洗一頓澡然后撲在床上倒個兩三天了,完全沒有心思去管別的東西。
沒多久,娜拉密諾拿著一個鼓鼓的信封從保安亭里面走了出來,我也看到了她脫下兜帽的樣子,女式短發(fā)啊……
當(dāng)她走到我的車窗前的時候她露出了一種欣慰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今天辛苦你了,這是隊長給你的報酬?!闭f著她將那個信封塞到了我的手里。
“不辛苦不辛苦,嘿嘿?!倍抑皇锹冻鲆环N傻傻的笑容,實際上是因為我不知道怎么去表達(dá)我心里的感覺……
“哼哼~”她笑了笑,笑得很好看,我也在這時注意到她臉色有些蒼白到發(fā)紫,這不是正常人的表現(xiàn)。
“其實,如果你以后還有什么需要幫助的話,或者想要找一份更好的工作的話,也可以找我們幫忙,隊長是個很關(guān)心他的盟友?!?/p>
“啊,好的我明白了……盟,盟友?!”我有點不敢相信,盟友是指我嗎,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為了活命的人而搭了一車黑幫而已啊,為什么會……
“有什么問題嗎,雅眠先生~”
她有笑了一下,這一笑似乎有種玩味挑逗的感覺。
“你……額,好吧,那我可以回去了嗎?”
“嗯哼~”
說完便松開了抓著的車窗,隨后我也是盡量表現(xiàn)的毫不在意的離開了。
很明顯,我被拖下水了,估計今后的日子不會在好過了。
“一路順風(fēng)哦!”
娜拉密諾的聲音從后面響起,我也只是滿腦子渾水那樣開著我破損的愛車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我打開了信封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有一筆我想都沒想到的錢,這不僅僅可以讓我去修車,還夠我去買一輛新車!
不過我并沒有這么做,而是將其中的9萬塊錢往我在南汐站的老家寄了過去。
我的家人,需要這筆錢來治療肺結(jié)核。
除此之外我還在信封的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上面寫著:“星期五晚上家里等著我?!?/p>
“這是什么邀請嗎?”
我沒有心思多想,現(xiàn)在的我只想快點洗澡然后上床睡覺了,當(dāng)然我也可能睡不著,我可能會翻來覆去害怕夜間某個黑幫突然間闖進(jìn)我的家,一槍斃了我。
或許我真的后悔了……
“亞眠啊,這錢到底是……”
“放心吧奶奶,這錢我光明正大掙到的哩,您就放心拿去給小雨治病去吧,沒事的。”
陰雨綿綿的早晨,身在南汐站老家的奶奶給我打來了電話,其實我早就知道她會打過來了,畢竟一下子寄過去這么多錢,以前也是2千一個月的寄過去,剩下的一點都是自己用的。
“可是以前你也沒寄這么多過來啊,為什么突然間……”
“哎呀,我都說了,凱西站這大城市很容易撈到錢的,最近老板還給我發(fā)年終獎來著嘛,我還順便拿到個最佳員工獎,這不一下子有錢了嘛,你就趕緊給小雨治病吧!”
“這樣啊,好,好啊,你在那邊過的好就行,到時候治好病之后我把剩下的錢寄回去給你啊!”
“別別別,您和妹妹留在那邊用就行啦,不用給我噠,我這邊還多著呢,您先把事情整好了先啊,我先掛了??!”
“誒誒,等……”
嘟嘟嘟——
“欸……”
回頭看了看我這狹小的公寓,我瞬間有些無力地坐在了床上,恐怕沒過多久我就再也見不到我的家人們了。
想到這,我轉(zhuǎn)頭看了看柜筒里面的信封,心想過幾天把這些錢發(fā)到我奶奶的銀行卡里面吧,這樣也不會太快引起她的注意。
“吐了……”
為什么我會這樣想,很簡單,因為我和黑幫纏上了,我為黑幫做了工,那些人理所當(dāng)然的以為我也和他們是一伙的,終有一天我的腦袋會被敵對的黑幫給噶下來的!
“啊啊啊!嗚嗚……”想到這,我忍不住哭了起來,我還這么年輕這么有活力就要這樣當(dāng)場去世,還被世界如此般針對……
不禁回想起了從前的我,沒有父母,被奶奶親手帶大的童年,和妹妹在一起……
“砰砰砰!”一陣粗暴的敲門聲響起——
!
平常來看我會覺得是房東要來讓我交房租了,但是這一次的房租我是前天才交過,而且房東他絕對不會用如此粗暴的敲門的!
霎時間,我感覺大腦被一層薄膜所覆蓋,混沌和恐懼不斷沖撞我疲憊不堪的精神,我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外面的敲門人必定是來催我命的死神……
其實,我應(yīng)該做好了覺悟才對,從那天和娜拉密諾對上了話開始,從那天她坐上了我的車開始,死神便已經(jīng)盯上了我,只不過我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我還想……活命……!”
雖是這么說,但出于禮貌問題,我還是克制住了心中的恐懼,拿起了一把小刀背在身后,隨后便去開門。
我的速度很慢,可能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想開門,但我的手還是握在門把手上,躊躇不前……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吱呀——
“誒嘿,又見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