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對方代表就來。代表是法國人,不過跟著他的助理及另外兩個老板不是,陸瑤見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有點熟悉,不過就是不知道在哪見過。
男人明顯已經(jīng)認出她,并且笑著喊了一聲:
男人陳瑤師妹。
看著他帶笑的溫潤眼睛,陸瑤總算想起來了。
嚴浩翔,以前是她爸爸的學生,也在法院做過事,兩人算師兄,不過嚴浩翔后來因為家族生意搬到瑞士,再也沒回來過。
陸瑤師兄。
陸瑤也沖他笑了笑。
因為是商業(yè)談判,兩人認識也不能敘舊,只能有空私下談?wù)劇?/p>
陸瑤坐在陳總下方,細心聽著對方代表說話,然后再翻譯給陳總,等陳總聽了回復,再將那些回復用法語說給對方代表聽。
這很考驗聽力,而且每個國家的語言都不一樣,可能翻譯成另一種語言多少有點差距,陸瑤盡力將翻譯做到最簡潔,雙方都能聽懂。
談判到一半大家興致起來就碰杯一下,陸瑤替陸總?cè)繐跸?,她姨媽還沒走,一連喝冰涼的東西,臉色漸漸有些發(fā)白。
那邊嚴浩翔看了陸瑤一眼,湊到代表耳邊說了幾句,后面碰杯就少了,大多都是吃菜,陸瑤坐那緩氣,舒服多了。
不到一個半小時,談判基本就順利結(jié)束了,雙方在合同上簽了字。
見沒自己的事,陸瑤和陳總說了聲,起身去洗手間,本想抽空抽根煙的,一摸才發(fā)現(xiàn)沒帶包,洗了洗手離開。
到走廊時,剛巧和嚴浩翔碰上。
陸瑤主動打招呼:
陸瑤師兄,剛剛謝謝了。
要不是嚴浩翔幫忙,可能她現(xiàn)在喝酒喝的要抱著馬桶吐了。
嚴浩翔客氣。
嚴浩翔淡淡一笑,見她手上濕噠噠的,從口袋拿出手帕遞過去,
嚴浩翔手上不要沾水,容易著涼。
陸瑤也不客氣,大方接過手帕在手上擦了擦,打趣道:
陸瑤以前我經(jīng)常看你隨身帶手帕,沒想到現(xiàn)在師兄你這習慣還在。
嚴浩翔習慣了,而且帕子衛(wèi)生。
嚴浩翔跟著她一起往包間去,兩人肩并肩,
嚴浩翔我回來時聽說了老師的事,不過沒你電話,聯(lián)系不到你。
陸瑤他活該。
陸瑤說,臉上沒什么表情,
陸瑤師兄你也用不著同情他什么,是他自己坐上這個位置不懂得珍惜,太貪了。
嚴浩翔輕輕嘆氣,抽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嚴浩翔聽說老師還沒判刑,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和我說說,畢竟我也跟了老師好幾年。
陸瑤猶豫著,還是將名片接了過來。
遇到嚴浩翔時,她都想過和他開口借錢,不過兩百萬畢竟不是小數(shù)目,她也有點難以啟齒,自己父親還是他老師,太丟人了。
陸瑤嗯,有需要我會和師兄說的。
陸瑤打消借錢的念頭,轉(zhuǎn)移話題,
陸瑤聽說你去瑞士不久就結(jié)婚了,過的還好嗎?
嚴浩翔不太好。
嚴浩翔冷峻的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淡淡道:
嚴浩翔我妻子太好玩,管都管不住,最多的時候一天三個男人來找她,我受不了,提出了離婚。
陸瑤.....
陸瑤沒想到他的生活是這樣,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陸瑤你們不是有個孩子嗎,你們離婚,孩子怎么辦?
嚴浩翔她那性子我怕帶壞我女兒,所以把財產(chǎn)分她一半,拿到了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這次回來,我也把女兒帶回來了,打算在國內(nèi)多住一段日子。
嚴浩翔見陸瑤皺著臉,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笑道:
嚴浩翔師妹別覺得問了不好意思,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夫妻過不來自然是離婚。
陸瑤扯唇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