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和季童都怔了一下,兩人對視了一眼,趕緊跟上那個去找人的路人。
馬嘉祺林月什么時候不見了?
路人似乎是十分心急,也沒有提防馬嘉祺和季童,直接道:
配角A大概是半夜的時候,就留了一封信,她爹媽都快急死了。
路人說完,碰到了另一個找人的大叔,趕緊招手。
配角A找到了沒?
配角B還沒有,哎,真是可憐啊。
那大叔嘆了口氣,又往另一個方向走。
季童心急的問路人。
季童能告訴我們林月的父母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嗎?我是林月的同學(xué),這次特地過來看她的。
路人看了她一眼,也不追究她說的話是真是假,往另一個方向指去。
配角A就那邊,你們自己去找吧,我還要去找人。
季童和馬嘉祺向路人道了謝,急忙往那個方向趕,果真看到了幾個人扶著兩個哭得快斷了氣的中間人。
哭得這么傷心,這估計就是林月的父母了。
季童和馬嘉祺不敢在這時候上前問人家的女兒去哪里了,只能小聲問旁邊的婦人。
婦人眼神警惕的掃了他們兩眼。
女配b真是小月的同學(xué)?
季童對,我們是一個學(xué)校的。
女配b哼,你們那學(xué)校沒一個好東西,吃人不吐骨頭,出了事不管學(xué)生死活,直接開除了往家里送。
婦人不滿的大罵出聲。
旁邊的男人聽見婦人的話,拉了拉她,示意她閉嘴。
女配b怎么還不讓人說了?要不是那學(xué)校不好,小月會變成這樣?
季童聽出了婦人話里的另一層意思,也不懼婦人的脾氣,禮貌的問道:
季童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幫幫她的,您能跟我們說說林月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嗎?
女配b瘋了唄,被學(xué)校以那種理由開除,名聲臭了,回村后她爸媽的臉都沒了,想嫁出去,可是有哪個男人敢要???前段時間精神病才剛有好轉(zhuǎn),結(jié)果昨天說什么那個人來威脅她了,她去抱了警,回來還正常,今早她爹媽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只留下一封信。
男配b這娃慘啊,以前一直是咱們村的好姑娘,成績好,爹媽省吃儉用攢錢給她上大學(xué),結(jié)果卻成了這樣。早知道就不該讓她去上大學(xué)了,留在這村里雖然不富裕,可是也不會被人那樣傷害啊。
婦人旁邊的男人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季童聽著這話,臉都氣紅了。
馬恒亮、馬珍珍,她真想把他們碎尸萬段!
兩人還想問些什么,前面突然傳來林月的消息。
大家紛紛往前趕,在一條河里發(fā)現(xiàn)了林月的尸體。
尸體已經(jīng)被打撈了上來,林月的父母看見女兒的尸體,跪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
山間的鳥兒似乎也感覺到了悲涼,尖叫一聲后紛紛飛往別處。叢林草木在這一刻,突然失去了顏色。天空也十分應(yīng)景的下起了小雨,飄飄渺渺的籠罩著這些哀傷。
季童看著那具年輕的尸體,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一個風(fēng)華正茂的少女,一個前途光明的學(xué)子,就這么在河里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始作俑者,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躺著,享受著vip待遇,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而不能被警方抓捕。
季童覺得自己的恨意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xiàn)在還要深,恨不得親手宰了那兩個喪失人性的畜生。
馬嘉祺擁著她,大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撫。
林月死了,便沒有了證人,他們還是晚來了一步。
本來他們想和林月的父母談一談,表明自己的來意,可是林月的父母正處在極端傷心的狀態(tài),他們現(xiàn)在提起這事不太適合。
他們又想通過其他村民了解了解情況,誰知其他村民瞬間對他們起了戒備之心,不肯和他們這兩個外來人多說一句話。
他們無法,只能看著村民們和林月的父母,把林月的尸體抬了回去。
人群消散,荒涼的河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兩人正打算離開時,季童突然眼尖的看見了剛才林月父母跪著的地方有張白白的紙。
她心里一動,走過去看了眼,赫然是一封信,估計是剛才不小心從口袋里掉出來的。
馬嘉祺也看見了,撿起來打開,果真是林月寫下的道別信。
字里行間,都表露著林月并不想離開這個世界,可是她沒有辦法,她活不下去了。如果不離開的話,她會死的,不止是她,她的家人也會被自己拖累死。
從表面上看,是一封十分痛苦的道別信,可是季童卻覺得,她在透露一個信息——她被威脅了,如果不死,父母就得一起死。
季童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馬嘉祺聽,馬嘉祺看完那封信也有這個感覺。
她把那封信的內(nèi)容用手機拍了下來,然后折好,放回原地。
既然這邊問不出什么,那么他們繼續(xù)留在這里也沒有意義,所以一起去了停車的地方,驅(qū)車趕往T市。
白天的山路好走不少,兩邊的景色也能夠看得清了。
雖然依山傍水,可是山上的樹木卻長得并不茂盛。特別是河對岸,都能看得到光禿禿的樹木,不知是干死的,還是怎么回事。
正在季童想著這條河的水淹死了林月時,馬嘉祺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剎得十分迅速,季童整個人都往前撞,不過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
馬嘉祺坐穩(wěn)!
馬嘉祺說完又啟動車子,迅速的往后退。
季童嚇得心臟都差點跳出來,只見前面有輛車子朝他們直接撞了過來,速度十分的快。
馬嘉祺面容冷峻,深邃的眼眸里沒有一絲懼意,剎車、倒車、加速、轉(zhuǎn)彎……一系列的動作都十分的順暢,把那輛車甩在了后面。
季童一開始還能尖叫,到后來都叫不出來,只知道抓緊扶手,絲毫不敢松懈。
車子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疾馳,馬嘉祺看準(zhǔn)時機,又把車子掉了個頭,然后停在靠里的那側(cè),安靜等待那輛車追上來。
季童覺得自己呼吸都好似停止了,眼睛都還是花的,車子太快,快得她頭腦眩暈。
馬嘉祺沒事兒,我可是賽車手。
馬嘉祺伸手過來揉揉季童的腦袋,安慰著她。
她艱難的喘了口氣,耳朵里傳來那輛車沖上來的聲音,頓時瞳孔放大,呼吸急促。
季童來了來了,車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