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空域————
少年徒步4天才走了200公里的路程,而這架名為“馬拉達*”的雙槳旋翼機,不到半小時就飛過了這個值。就算你是飛毛腿,也跑不過發(fā)動機。(*英文名Mute Lancer D,沉默槍騎兵D型,由新加坡設計生產(chǎn),性能出色,因為簡寫是MLD,所以被亞聯(lián)的華籍戰(zhàn)士們親切地稱為馬拉達)
云層稀薄,坐在乘員艙左側,貝科夫能夠俯瞰下方荒涼的大地。
盡管在三戰(zhàn)中,北疆沒有遭受可怖的核武打擊,但并不是說,這一地區(qū)的生態(tài)環(huán)境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光是農(nóng)作物減產(chǎn)這一項,就持續(xù)了七年有余。
#胡杰軍士長:“小伙兒,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你是俄國人嗎?”
坐在自己對面的軍士長遞來一根香煙,戴著防毒面具的少年擺擺手,謝絕了對方的好意。也許有一天自己也會愛上那毒藥,但肯定不是現(xiàn)在。
#貝科夫:“身份證上,我和你們是一國的,但是我的母親和養(yǎng)父母是俄國人?!?/p>
#軍士長:“那這個就只能說……你說了算。哈哈!”
#游少校:“法律上來說,你還是共和國的公民。如果西西伯利亞真如你所說,還有那么多的居民,我想,你能讓他們變成我們潛在的盟友?!?/p>
對于游沉的想法,不久前才經(jīng)歷了一次背叛的貝科夫,只是搖搖頭。
#貝科夫:“少校,在冰天雪地這樣的極端環(huán)境里,人是很復雜的?!?/p>
#少校:“也許你說的對。”
諸多的平叛戰(zhàn)役中,游沉見過了太多人性的黑暗面。如果釋放出善意引來的是槍彈,他不會感到任何意外,還擊時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看著下方荒涼的大地,游沉沒有再和少年搭話,只是通過他的作戰(zhàn)交互面板,與仍在前進基地待命的地面部隊指揮官“閑聊”。和空中的“雇傭兵”不同,地面部隊,最多只能推進至阿爾泰山脈的國境線。
倒不是補給線和作戰(zhàn)半徑限制的問題,他們,畢竟還得提防北疆地區(qū)的叛軍。
#直升機駕駛員:“少校,來點兒音樂怎么樣?”
#少校:“我沒什么意見。貝科夫,老胡,你們想聽什么?”
#貝科夫&胡杰:“都行?!?/p>
在輕快的旋律中,四架雙旋翼多用途直升機向北高速飛行,很快就飛到了烏倫古湖的上空。這一次從上空觀察,貝科夫更加直觀的體會到了這個湖泊的寬大。
懷抱著自己的通用機槍,軍士長胡杰也在俯瞰下方的淡水湖,“我說貝科夫,楊老夫婦還有OTs-39他們的家,原本就在這邊吧?”
借助面甲的視野增強功能,哪怕身處兩三千米的高空,軍士長照樣可以看到地面上那些零星分布的平民建筑。正因為失去過,他對那些面對“失去”危險的人,總是充滿了同情。
“是的。”順著軍士長右手所指,貝科夫把目光投向了湖泊西南角。她的鋼琴還在那里。
掀開面甲,軍士長盯住了少年衣襟上的銀色五角星,“嘿嘿,貝科夫,OTs-39看起來對你頗有好感啊,怎么,你不去……”
“我已經(jīng)有一個人形戀人了,胡杰軍士長。”
“誒嘿嘿~~~~人形少女不是人類少女,法律沒明文規(guī)定你只能擁有一個人形的。更何況——她是擁有一定自主選擇權的退役人形啊?!?/p>
#直升機駕駛員耿格止:“呦呦,老胡,你鼓動人貝科夫小伙兒腳踏兩只船,你自己咋不試試?。磕忝總€月的津貼也不少啊,該是沒……”
#胡杰軍士長:“閉嘴吧你,死鴿紙,你第二個人形不也沒去領嗎?!?/p>
#副駕駛:“他都快腎虧了,你還讓他領?”
#駕駛員:“毛,我這是專一!專一懂嗎?”
在國防軍士兵們的笑談聲中,編隊很快就飛過烏倫古湖,直奔阿爾泰山脈。
接近五天了,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是在那里等著自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