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
阿嫣提起茶壺給藏海倒了一杯茶,自己單手托腮認真的看著藏海,眼底浮現(xiàn)出笑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我可是很厲害的,當年我從土里爬出來,輾轉去了金陵,當時我一無所有,是一個藥娘收留了我,她的女兒生了怪病,形容不似常人,所以從來沒有出去 見過人,那時候她生了病十分嚴重就要死了,心中遺憾不能如常人一般哪怕一日,所以我和她做了交易。”
阿嫣輕聲說著自己從前的事情,藏海聽著卻心中一抽一抽的疼,那個時候的阿嫣,才不過十歲,竟然…
“我替她易容成漂亮的樣子,她將她的身份給我,反正…從來沒有人見過她,藥娘答應了,她女兒最后的愿望,她自然是要達成的。”
阿嫣說著浮現(xiàn)出幾分感慨:
“那藥娘的唯一愿望便是要自己和女兒合葬,逢年過節(jié)燒紙上香要上兩份。”
這才使得阿嫣的身份毫無破綻。
“后來,我就在金陵為人保養(yǎng)容貌,這方面我可是很擅長的?!?/p>
阿嫣得意的笑起來,小神情驕傲的不得了,藏海想到從前她就喜歡這些,還給他用那些東西,給他好好一個男孩子,弄得白白嫩嫩的,高明師父都在打趣他是小白臉。
“只是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就借著在金陵的人脈來到京城,可算是風生水起了?!?/p>
阿嫣笑瞇瞇的說道,帶著幾分玩笑,藏海望著阿嫣笑瞇瞇的眉眼,梨渦里盛著的驕傲與灑脫,可那些輕描淡寫的字句背后,是十歲的她在死人堆里掙扎求生,是孤身一人輾轉異鄉(xiāng)的艱難。
喉間泛起酸澀,眼前浮現(xiàn)出她蜷縮在陌生角落,用稚嫩的手替人易容換取生機的畫面。
“阿嫣…”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再也聽不下去她故作輕松的講述,喉結劇烈滾動兩下,猛地起身,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緊緊摟進懷里。
手臂箍得極緊,仿佛要把這些年她受過的苦都揉碎。阿嫣撞進他懷中,鼻尖抵在他胸前,還未反應過來,就聽見頭頂傳來壓抑的悶響:
“別說了,別再說了…”
阿嫣嗎猛地睜大眼,聽著他難過的聲音,忍不住想要打趣,明明是她的事情,他為什么這么難過,可是嘴一張,先落下來的卻是眼淚。
痛苦嗎?難過嗎?這些年真的就過得這么好嗎?阿嫣閉上眼,埋入泛著沉水香的懷抱,寬厚有力帶著強大的安全感,阿嫣深吸一口氣在他的懷里蹭了蹭,將眼角的濕潤蹭掉,才笑瞇瞇的仰起頭看他:
“你怎么比我還難過,我告訴你,現(xiàn)在整個京城可都知道阿嫣姑娘不能惹哦!”
藏海有些無措的松開阿嫣,發(fā)現(xiàn)自己唐突了,臉上頓時紅了一片,他慌亂的移開視線,許久之后才平息下急速的心跳。
阿嫣見他臉紅的都要滴血,忍不住想笑,不過如果她真的笑出來,估計藏海就要將頭埋到地里面去了。
“你怎么會來京城?還被督查司的人追?督查司就是一群鬣狗,被他們盯上可是很難脫身的。”
阿嫣轉移話題,藏海才松了一口氣,說起這件事,他有些郁悶:
“我也是昨日才來京城,我的仇人就在京城,我來京城是為了復仇,我昨日去了沉樓,正好聽見沉樓的八公子在說太后駕崩的事情?!?/p>
藏海說著越發(fā)郁悶,把自己好心告訴溫偃月事情不對,結果溫偃月居然倒打一耙的事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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