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階下跪著的工部侍郎已是抖若篩糠,官帽上的珠串隨著他的顫抖叮當作響。?
“臣…臣冤枉,陛下,臣一向盡心盡力,還請陛下明察?!?/p>
工部尚書著急的辯解,皇上看著這一幕,突然笑了一聲:
“都起來!”
皇上漫不經(jīng)心地揮了揮手,可沒有一個人敢起身,他踱步到藏海身邊,抬手拍了拍藏海的肩膀,看似親昵的動作,卻讓藏海感受到掌心傳來的力度:
“藏海,你說,朕該如何處置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
藏海跪在地上,背脊挺直,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他知道,皇上這是在將他架到風口浪尖,也是在試探他。
“陛下圣明,自有決斷。”
他垂眸答道,聲音沉穩(wěn)卻暗含鋒芒:
“只是帝陵之事關(guān)乎國運,當務(wù)之急,是徹查此事,還先帝、太后一個公道,保我大雍江山穩(wěn)固?!?
皇上盯著藏??戳嗽S久,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金鑾殿中回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好!好一個還先帝、太后公道!”
他笑著笑著,突然斂去笑意,眼神變得冰冷如刀:
“三日后,朕要看到工部的詳細賬目,以及所有涉事官員的名單。若有隱瞞…”
他故意停頓,目光掃過每一個臣子:
“你們應(yīng)該知道后果?!?/p>
所有的臣子心中一寒,這么多年,他們都快忘記皇上當年的 鐵血手段了。
“吏部、刑部一同督查,若有隱瞞…爾等同罪!”
他說完,揮揮手示意散朝,曹靜賢神色復(fù)雜跟在皇上身后,心中有些凝重,皇上走了兩步突然回頭:
“對了,帝陵修建欽天監(jiān)負責,藏海,朕給你權(quán)利認命欽天監(jiān)官職的權(quán)利,酒囊飯袋,不配留在欽天監(jiān)。”
藏海聽了眼神微微一亮,高聲應(yīng)了一聲,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眼神。
等皇上走了之后,所有臣子的神色都十分復(fù)雜,他們倒是不關(guān)心別的,只關(guān)心皇上的事情。
皇上已經(jīng)許久未曾露面,關(guān)于皇上的猜測什么都有,隨著曹靜賢開始禍害朝政,皇上卻對此置若罔聞,不少臣子心中便積蓄了不少的意見。
他們未必是真的想要支持臨淄王,可他們卻更想要改變腐敗的朝廷,如今看到皇上一如既往,他們的心情復(fù)雜至極,若皇上沒有出現(xiàn)問題,這些年…朝中變成這樣,皇上為何置若罔聞?
這一切和藏海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手持利劍,只想要整頓欽天監(jiān),只是…他暫時想不到一個好辦法。
斜陽漏進窗欞,在青磚上灑下光斑,阿嫣斜倚搖椅,素裙輕掃地面。
她指尖挑開羊脂玉瓶,凝露般的潤膚膏順著指縫滑落,腕間銀鐲叮當輕響。
垂眸揉膏時,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忽地揚起皓腕對著光,未吸收的膏體泛著珍珠光澤,茉莉混著藥草香隨呵出的熱氣散開。
這是她新做出來的潤膚膏,感受著滋潤的效果,滿意的點點頭。
聽得腳步聲,她唇角勾起半月弧,卻不回頭,等到一只手伸過來,她立刻握住手,將剩余的潤膚膏揉在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
藏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茉莉的香味清淺,一點也不刺鼻,和藥草混合起來恰到好處,便是男子也很容易接受,他早就習慣阿嫣的偷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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