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殿外的宮女太監(jiān)聽到動靜沖進來,見她這副模樣都嚇得臉色慘白。金玉妍忽然轉過頭,嘴角淌著涎水,眼神兇狠得像要吃人,猛地撲向最近的一個小宮女,死死咬住對方的胳膊。
小宮女疼得慘叫,鮮血瞬間滲過衣袖。?
“快拉開娘娘!”
貞淑哭喊著撲上去,和幾個太監(jiān)一起用力拽開金玉妍。她卻像瘋狗似的掙扎,手腳亂蹬,頭發(fā)被扯得更散,臉上沾著灰塵和口水,哪里還有半分妃嬪的模樣。
“我要香… 沒有香我活不了… 你把香藏哪了?!”
她嘶吼著,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鑼,渾身的肌肉因為過度緊繃而不停顫抖,冷汗浸濕了單薄的中衣,貼在身上勾勒出嶙峋的輪廓。?
“快!快去請?zhí)t(yī)!再去稟報皇上!”
貞淑一邊死死按住金玉妍的肩膀,一邊對著小太監(jiān)尖叫。誰也不知道,主子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像是丟了魂,又像是被什么東西纏上了,那股瘋狂勁兒,比四阿哥剛沒時還要嚇人。?
而此刻的養(yǎng)心殿內,皇上正坐在龍案后批閱奏折,李玉侍立在側。窗外的寒風卷著雪沫子拍打窗欞,殿內暖爐燒得正旺,卻驅不散皇上心頭莫名的滯悶。
他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只覺得眼前的奏折字跡漸漸模糊,耳邊像是有無數(shù)只蚊子在嗡嗡作響。?
“皇上,您是不是累了?要不歇會兒再批?”
李玉見皇上臉色發(fā)白,連忙上前問道。?
皇上擺了擺手,剛想開口,卻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發(fā)悶,喉頭涌上一股腥甜,手腳也莫名地發(fā)冷。
他撐著龍案想要站起身,指尖卻控制不住地顫抖,連朱筆都差點掉在地上。
“朕沒事…”
他喘了口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許是昨夜沒睡好?!?
可話音剛落,一陣劇烈的眩暈襲來,他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龍案上。李玉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上前扶住他:
“皇上!您撐?。∨胚@就去請?zhí)t(yī)!”
皇上靠在李玉身上,閉著眼緩了片刻,正想要起身,突然從心中生出一種癢,那癢意仿佛從骨頭里面散發(fā)出來,想要撓都不知道該怎么撓,只覺得刺骨撓心,讓他渾身都難受起來。
養(yǎng)心殿內的空氣像結了冰,銅爐里的炭火明明旺得能映紅人臉,卻驅不散半分凝重。
齊汝跪在龍案前,三指搭在皇上腕脈上,眉頭擰成了死結,花白的胡須隨著呼吸微微顫抖。
他已經(jīng)診了近半個時辰,指尖反復摩挲著皇上的脈象,又數(shù)次起身查看皇上的舌苔、眼瞼,動作愈發(fā)謹慎,額角卻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怎么樣?”
皇上靠在鋪著明黃色錦緞的軟枕上,聲音帶著剛緩過勁的虛弱,卻依舊透著帝王的威壓。
他看著齊汝身形微微發(fā)顫,心頭的不安又重了幾分 ,連太醫(yī)院最得力的齊汝都這般猶豫,可見此事蹊蹺。?
齊汝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著皇上深深躬身,語氣帶著難掩的惶恐:
“回皇上,您的脈象虛浮紊亂,似是氣血耗損,卻又隱隱透著一股郁滯之氣,臣… 臣一時查不出具體癥結,方才觀您面色發(fā)白、手足發(fā)顫,還伴有骨癢之癥,既非風寒,也非心疾,倒像是… 像是被什么外物所擾,可臣實在辨不出源頭?!?
“查不出?”
皇上的聲音陡然冷了幾分,捏著錦緞的指節(jié)泛白:
“朕養(yǎng)著太醫(yī)院這么多人,連什么原因都查不出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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