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蘭的眼神還泛著迷糊,蹭了蹭李沉舟的掌心才慢慢回神。鼻尖動了動,聞到空氣中除了熟悉的桂香與李沉舟身上的冷松味,還摻了縷清淡的墨香。
她猛地眨了眨眼,混沌的視線終于清明,看清自己半靠在李沉舟懷里,腰還被他環(huán)著,而墻角的矮凳上,楊清正垂著頭,懷里抱著厚厚的賬本,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朵蘭臉頰瞬間泛起淺紅,像被抓包了小秘密,連忙撐著李沉舟的膝頭坐起身,手還下意識理了理散在胸前的長發(fā),試圖掩去剛睡醒的狼狽。
聲音還有點剛醒的沙啞,卻帶著幾分不好意思:
“楊清… 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叫我?”?
李沉舟看著她忙亂的模樣,嘴角勾起抹極淡的笑,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扶了她一把,等她坐穩(wěn)才緩緩收回,指尖還殘留著她衣裙的柔滑觸感。他沒說話,只伸手替她拂去落在頰邊的一縷碎發(fā),動作自然得像做了千百遍,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耳尖上,暖意未散。?
楊清這才敢抬頭,聲音恭敬又溫和:
“剛進來沒多久,見蘭姑娘睡得沉,便沒敢驚擾?!?
她舉起懷里的賬本:
“是來送慶典期間的收支賬冊,想著您和幫主或許要過目?!?
朵蘭這才想起十月慶典的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眼底的迷糊徹底散去,只剩幾分清醒后的利落,卻還帶著剛睡醒的軟態(tài):
“倒把這事忘了… 先放這兒吧?!?/p>
李沉舟身上的毒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不難,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當年她和莫不愁研究了許久,也沒有辦法能快速替他清理毒素,后來發(fā)現(xiàn)她的內力能幫李沉舟,便只能慢慢用藥養(yǎng)著。
莫不愁和朵蘭都沒有見過這般狠毒的藥,現(xiàn)在是發(fā)現(xiàn)的早,還有機會能清除掉,可就算是這樣,也需要至少五年的時間,可見這毒有多難解。
要是沒有同命蠱,這種毒會不著痕跡的蠶食他的身體健康,等到徹底爆發(fā),李沉舟自己發(fā)現(xiàn),那可真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李沉舟在知道這件事之后,心情沉郁了很久。
三年的時間,權力幫已經站穩(wěn)腳跟,朵蘭和李沉舟的關系也在不知不覺的變好。
當年朵蘭和李沉舟交換的條件,李沉舟也在一一實現(xiàn),朵蘭已經很滿意了。
“還有一件事!”
楊清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朵蘭有些好奇的撐著下巴看向楊清:
“你可不是這么遲疑的人,說吧!”
“是有人求醫(yī),求莫大夫治?。 ?/p>
她輕聲說道,朵蘭的眼神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來求莫不愁治病的人可不少,你怎么特意開口了?”
“這一次我們出去,遇到了一點麻煩,是這位小姐幫我們解決了不少的問題,我知道莫大夫不輕易接收病人,但是…”
楊清輕聲說著,就算是楊清,做生意也不是不會遇到問題,這一次也不例外,幸好遇到了有人幫忙,楊清這才開口的。
“哦?能讓你開口,定然是個不小的忙,能給你解決問題,看來這位小姐很厲害啊!”
朵蘭有些好奇的撐著下巴,楊清認真的點頭,確實如此,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朵蘭,朵蘭聽完眼中浮現(xiàn)出驚喜,確實很厲害。
“她叫什么名字?”
“趙師容!”
楊清笑著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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