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土更是驚駭欲絕,他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跟不上蕭秋水的節(jié)奏了!對方的劍總是能先一步封死他的攻勢,找到他最難受的角度反擊。不過幾招之間,他已是手忙腳亂,身上多了好幾道血痕,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噗!”
又是一劍,精準地挑飛了朱一土手中的鋼刀。劍尖吞吐,帶著一絲寒意,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朱一土的咽喉之前,再進一分,便可取他性命。
朱一土僵在原地,滿臉的驚愕與不甘,冷汗涔涔而下。
而蕭秋水,直到劍尖指住對手,才仿佛大夢初醒般,怔怔地看著自己持劍的手,又看了看眼前面如死灰的朱一土,眼中充滿了同樣的茫然與不可思議。
蕭秋水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心那奇異的熱度正在緩緩消退,但方才那股奔涌澎湃、仿佛能駕馭一切的力量感還隱約殘留著。
那笛聲……是誰?
他尚未理清頭緒,異變陡生!
原本僵立不動、面如死灰的朱一土,眼中猛地閃過一抹瘋狂的厲色。他趁著蕭秋水失神、眾人松懈的剎那,身形暴起,左手一探竟從靴筒中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如同瀕死反撲的毒蛇,獰惡地直刺蕭秋水心口!
“小心!”
“秋水!”
臺下驚呼聲四起,蕭西樓目眥欲裂,想要救援卻已不及!
蕭秋水被那凜冽的殺機驚醒,猛然睜大眼睛,看著那急速放大的匕首尖鋒,身體卻因之前的茫然和松懈,根本來不及做出有效反應(yīng)。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
“叮!”
一聲極其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
一道細微的烏光后發(fā)先至,精準無比地擊打在匕首的刃尖之上。那力道看似不大,卻蘊含著一種巧妙的震蕩勁力。朱一土只覺得手腕劇震,仿佛被電掣一般,五指一松,匕首“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眾人定睛看去,擊落匕首的,竟是一枚普普通通、僅三寸長的柳葉飛刀。而出手之人,正是高踞主位,一直搖著折扇,仿佛置身事外的權(quán)力幫大總管——柳隨風(fēng)。
柳隨風(fēng)隨手甩了甩寬大的袖袍,仿佛剛才只是彈走了一粒微塵。他“唰”地一聲合上折扇,用扇骨輕輕敲擊著掌心,臉上依舊是那副笑瞇瞇的和氣模樣,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看向臉色煞白、驚疑不定的朱一土:
“朱兄,這是何意?擂臺比武,勝負已分,自當遵守規(guī)矩。莫非…你們十二連環(huán)塢,輸不起?”
他語氣輕飄飄的,卻咬得格外清晰,傳遍了整個場地,讓所有人的臉色都微妙起來。
朱一土被他看得心底發(fā)寒,張了張嘴,卻不敢反駁。
柳隨風(fēng)嘴角笑意加深,眼底卻毫無溫度,慢悠悠地繼續(xù)說道:
“既然壞了規(guī)矩,那就要付出代價…”
他握著折扇的手指微微一動,似乎就要再次出手。
然而,就在他話音未落的瞬間——
一股磅礴浩蕩、剛猛無儔的掌風(fēng),毫無征兆地從場地外圍轟然襲來!目標直指擂臺中央,剛剛死里逃生、尚未站穩(wěn)的蕭秋水!
同時,一個蒼老卻雄渾霸道的聲音如同滾雷般炸響:
“黃口小兒,下手如此狠毒!留你不得!”
這掌風(fēng)來得太快太猛,范圍極大,竟是要將蕭秋水和附近的朱一土一同籠罩進去!顯然是想殺人滅口,順便將水攪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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