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個路人們寧小姐,請問你醒了么?
門外傳來女服務員溫柔如水的聲音。
寧汐轟一瞬睜大了眼簾,金色的細碎光輝從窗口蔓延進來,撩起被子往下看了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酒店,而被單下的自己竟只穿著內(nèi)衣!
而且鎖骨之上,還有一道指痕。
那指痕看上去……很明顯是男人的。
寧汐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無數(shù)的記憶涌入腦海,她昨晚先是被宋少暉騙喝了酒,他想欺負自己,最關鍵的時刻宋亞軒到了,他救了自己,帶著醉酒的她來了酒店……
然后呢?
斷片了!
寧汐用力地捶了捶腦袋,恍惚間閃過一個個片段。
貌似是她跨坐在宋亞軒胸膛,熱情地脫自己的襯衫……
天啦,她竟然又做了這么糗的事?
寧汐我醒了,可以進來的
”寧汐臉紅得像要滴血,匆忙叫了服務員進來。
服務員手里拎著一個袋子,遞給了寧汐:
一些個路人們這是昨晚那位先生安排今早等你醒過來就給你的,尺碼也是按照他給的買來的,您看看合不合適?
寧汐剛勉強壓下去的心神頓時又炸了!
她的尺碼……
他也知道了?
寧汐倒抽一口涼氣,頭皮發(fā)麻,羞愧懊悔地跑去洗手間換上,出奇的合身。
服務員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曖昧:
一些個路人們請問需要用了早餐再走么?
寧汐不、不用了。
寧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酒店的。
可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
她一到了酒店大廳外,阿澈就迎了上來,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阿澈寧小姐,你起來了啊,現(xiàn)在要去哪?軒少吩咐我送你。
寧汐哪里敢讓阿澈送?
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寧汐阿澈先生早安,不用這么客氣,我自己打車就好。
阿澈那怎么行呢?你累了一晚上,必須我送你,而且軒少都下了命令了。
阿澈一副你不用掩飾的表情,恭敬地替寧汐拉開了車門。
寧汐簡直想一頭撞死,就連阿澈都知道她昨晚的糗事了么?
什么還累了一晚上?
崩潰得想哭。
剛剛晨起,酒店門口來來往往的行人,寧汐也實在不想和阿澈再這么拉鋸宋下去,便訕笑著坐進了他的車內(nèi)。
阿澈徐徐開著車子,通過后視鏡觀察寧汐的狀態(tài)。
怎么好像沒有傳說中的走不動路合不攏腿?
難道昨晚軒少快槍手了?
清了清嗓子,阿澈故作大氣地開口,一副玩笑的口吻:
阿澈寧小姐,你覺得我們軒少身材怎么樣???
寧汐臉頰火燒火燎的滾燙。
寧汐挺好,挺好的。
她含糊著應答,都沒心思去理解阿澈話里的深意,滿腦子都是她昨晚究竟還干了哪些糗事?
她屬于一喝醉就會徹底放飛自我的類型。
當年她還是寧家千金的時候,曾有一次被有過節(jié)的其他名媛陷害,導致她喝醉了酒,直接在宴會上瘋狂唱歌,還一邊跳脫衣舞……
寧凱黑著臉讓傭人把她帶回去了,從此再也不讓她喝酒。
寧汐當真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阿澈就只是挺好而已么?
阿澈一臉不認同道:
阿澈不應該啊,軒少每周固定時間健身,標準的八塊腹肌,人魚線、黃金倒三角全都有,一口氣跑十公里都不帶喘氣的……
寧汐:“……”跟她說這些干什么?
寧汐如果你對軒少昨晚的表現(xiàn)不滿意,那一定是太久沒用導致功能退化,也可能是血氣方剛掌控不好時間,不要緊,以后多練練就好了,你千萬要包容啊。
寧汐耳畔轟隆隆的全都是驚雷炸開和蜜蜂嗡嗡亂飛,瞠目結舌,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阿澈這是說……她和宋亞軒昨晚全壘打了??
她試探性地動了動雙腿,卻又很肯定沒有四年前那種疼痛感。
難道是像阿澈說的,宋亞軒秒那什么,所以她沒感覺?
難怪她胸口還有他的指痕,他也知道她的尺碼!
寧汐你……你開玩笑吧?
寧汐謹慎地問。
阿澈以為寧汐是在質(zhì)疑宋亞軒的體力和能力,非常認真地用力點頭:
阿澈我當然是說真的,昨晚軒少抱著你走了一路面不紅氣不喘,你應該都能體會到才對?。?/p>
寧汐:“……”
深吸一口氣,她假裝好奇,不肯死心地繼續(xù)問:
寧汐軒少他……什么時候走的?
阿澈你別怪軒少不體貼,集團早上有個重要的會議,他不能缺席的。
阿澈笑瞇瞇的解釋,軒少昨晚肯定舒服了吧?
寧汐呵呵了兩聲,原地爆炸。
恰好此刻一陣手機鈴聲打斷寧汐那快要亂麻似的思緒。
她幾乎是秒接:
寧汐喂?
趙曉蓉寧汐?這個號碼果然是你的,我是宋太太,少暉的母親。
那端,趙曉蓉趾高氣揚的聲音憤怒地響起。
寧汐撫了撫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再去想那混亂的場景。
四年前寧汐和宋少暉訂婚時,和趙曉蓉有過交集,屬于典型的眼高于頂且目中無人,習慣性以自我為中心,自詡貴婦。
寧汐伯母,您好。
寧汐禮貌問候。
趙曉蓉好?我可一點都不好!
趙曉蓉尖銳地打斷寧汐:
趙曉蓉我們少暉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找人把他打得重傷進醫(yī)院?我告訴你,你最好馬上給我滾來醫(yī)院,給少暉磕頭道歉,否則,我就告到你坐牢為止!
寧汐先愣了一秒,而后語氣帶著一絲冷意:
寧汐你是說,我找人打他?
趙曉蓉別抵賴了,我問了少暉身邊的保鏢,除了你不可能有別人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要家世沒家世,能被少暉看上那是你祖墳冒青煙了,你居然還敢打他?賤人!
闊別了四年,真是久違的神邏輯,寧汐內(nèi)心的那點羞窘竟出奇的被撫平了,甚至有點想笑。
寧汐宋太太,我既然長得這么丑,宋少暉還上趕著被我打,是被虐狂么?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招惹哪些風流債,打他都嫌臟了我的手,盤問我之前還請你自己掂量清楚,若要找律師告我,那請隨便,我清者自清,倒是好好讓馬晚瑜看看,她挺著肚子為他懷孕的男人,究竟是個什么樣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