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憑欄而立,喝酒助興,晚媚看向正在與范閑喝酒的李承澤,應(yīng)當(dāng)是感受到視線,便回頭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對,男人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李常茹看吧看吧,他對你笑了,我就說他肯定是對你有意思。
晚媚不過是虛為委蛇,他對誰都是那樣笑的。
李常茹你這樣,二皇子沒有被你氣死真是件奇事。
晚媚他若是真的對我有意,大可以找時機(jī)跟我說個明白。
李常茹那你會答應(yīng)他么?
晚媚不會。
當(dāng)頭一棒,李常茹憨憨地笑了兩聲。
李常茹為什么不答應(yīng),二皇子也算是玉樹臨風(fēng),又是個王爺,還有什么不滿的?
晚媚皇權(quán)爭斗,非死即傷,他已經(jīng)足夠可憐了。
晚媚不知道自己哪天就會回到自己的世界,若是那樣,又何必在這里留下不該有的念想呢,倒不如清清靜靜地來再清清靜靜地走。
了無牽掛對她來說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李承儒身為大皇子,母妃是東夷國人,所以并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而太子與李承澤之間你來我往,他們要爭那個皇位,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不得而知。
晚媚不敢論對錯,自古以來,奪嫡之事不在少數(shù),到最后不都是落得個不得善終的結(jié)果。
無心卷入皇家紛爭,只想早日完成李承澤的任務(wù)以報救命之恩。
李常茹可你既然已經(jīng)來到了他身邊,就注定無法獨(dú)善其身。
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下,若不是魂穿到北齊大公主身上,李常茹也不會遇到李承儒,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離開這具身體。
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說,緣分使然,天意如此。
既然擔(dān)了這個身份,便將自己的事情做好,旁的什么都不要想,想得多了,受累的也就只有自己。
晚媚公主對一些事情倒是看得通透。
李常茹你要是看不通透,就會錯過好些人,同時也會傷害對你好的人,所以不如放肆一回。
李常茹來此一遭,何必被世俗所約束,隨心所欲最為暢快,指不定哪天就回去了呢,你說是不是?
琢磨著話里的意思,握住她的手。
晚媚你也是從異世界而來的?
李常茹略顯渾濁的眼眸頓時變得清澈無比,兩人激動地握著對方的雙手。
李常茹所以你也是,不過我的情況似乎和你有些不同。
李常茹在京都,還有一個人與我們一樣。
李常茹不過,我懷疑這里除了我們之外還有。
隨著李常茹的目光看去,是范閑與祺貴人。
什么人會從天而降,那定然是突然出現(xiàn),本不該屬于這世界的人。
每個人的出場方式和形式都大不相同,有些搞不明白,但存在即合理,似乎也沒有什么可想不通的。
李常茹既然如此,咱們就得好好聚一聚了,到時候叫上范閑一起。
晚媚你的意思,范閑也是么?
李常茹他的情況比較特殊,跟我們到底是不一樣的。
范閑可是實(shí)實(shí)在在從一個嬰兒長大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