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紀干笑兩聲,首先他沒種,其次他要是真的重復一遍,那這條小命連同項上人頭怕是保不住了。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時,陸璣一個跨步將人擋在身后。
陸璣主君,方才夫人哭著出府了,姜二娘子跟在后面,要不要屬下去跟著?
蕭蘅她哭了?
蕭蘅有些愣,兩個人在房間里獨處的時候,漼時宜的態(tài)度有多強硬,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哭的人。
文紀是啊主君,哭得梨花帶雨的,看得我都心疼了。
陸璣睨了身后的文紀一眼,薄唇緊抿,好一個心疼。
時間回到一刻鐘前,在文紀和陸璣離開后,房間里就只剩下漼時宜和蕭蘅兩個人。
蕭蘅既然你來了,正好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說。
和離一事,是這些天蕭蘅深思熟慮后的結果,正如文紀所說的那般。
至于為什么要和離,也不過是在短時間內(nèi)想通了很多,既然漼時宜不喜歡他,那就沒必要將兩人長久地捆綁在一起。
習慣了自由的女人是不會甘心進入囚籠的,而對于漼時宜來說,國公府就是那座富麗堂皇的囚籠。
自從到國公府后,漼時宜變了很多,都說她比以前開朗,但其實就是與人的交集變多了,因為其他人沒有見過漼時宜獨處時是什么樣的,所以就覺得現(xiàn)在的她才是最開朗的時候。
可蕭蘅心里很清楚,這所謂的開朗就是為了要和別人交涉,她身為國公夫人,難免會有人來巴結,久而久之就養(yǎng)成了一副假面。
與其看這樣一副偽善的面容還不如懷念在山間小屋時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樹下賞花看月那恬靜的模樣。
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有多么痛苦,蕭蘅見過很多,他希望兩個人在一起是因為相互喜歡而不是為了所謂的責任。
或許他從一開始的時候就錯了,是他太自以為是,覺得漼時宜一定會愛上他,所以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好在一切都不算太晚,及時止損便足夠了。
將一早就準備好的和離書推到漼時宜跟前。
蕭蘅這是和離書,你若是覺得沒有問題,等過幾日就搬出去吧。
漼時宜你要跟我和離?
漼時宜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前段時間還裝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現(xiàn)在就拿出和離書要趕她走,男人都是那么善變的么?
蕭蘅是。
漼時宜為什么?
蕭蘅你不是最清楚么?
什么鬼,你不說我怎么知道為什么。
到底是誰有問題啊,莫名其妙扔來一張和離書就算了,還不讓她死個明白。
一般和離都是因為什么,要么就是沒有了利益關系,要么就是移情別戀了。
漼時宜初到國公府的時候就什么都沒有,更別說什么利用價值了,所以不可能會是前者,那就只能是后者。
咬了咬牙,既然如此,離就離唄,好像沒了他就活不下去似的。
漼時宜好,既然你想和離,那我就成全你。
瀟灑地在和離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又蓋上手印,不留痕跡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