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似在我面前喝掉吧。
許似低血糖很嚴重的。
許似會死掉。
好像是看穿了男人的想法,許似攔在對方身前,想看著他喝完。
許似不然我就…我就罰你了。
她想威脅點什么,但奈何此刻語言貧瘠,只會搬出蘇新皓的那一套。
張峻豪你這樣我會很好奇的。
張峻豪失笑兩聲,難得的獨處,他希望和許似多說說話。
許似你是不是在笑話我。
許似
只有廚房開著燈,客廳仍舊是黑的,許似抬眼對上看不清全貌的男人的臉,那雙眉眼倏的刺激到她的記憶,好眼熟。
許似我們是不是見過。
聽見這樣的詢問,張峻豪忍不住心悸了悸,在許似的生命里,對于不堪的自己好像也沒有徹底的淡忘掉。
許似我很多年前遇見了一個哥哥。
許似你的眼睛很像他。
許似他喜歡遮住自己,所以我總是看不清他的臉。
許似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許似他說我聲音不好聽,叫他的名字肯定難聽死了。
他該說嗎,男人這刻有些猶豫。
張峻豪后來呢。
張峻豪他去哪了。
許似搖了搖頭,顯然是對這個問題不知道如何作答的。
許似不過他現(xiàn)在肯定很了不起。
比起猜測,這更是許似的祝愿。
對方吃不飽飯的日子,她切切實實看在眼里。
許似你為什么沒有休息啊。
張峻豪失眠。
張峻豪如實回答。
許似看起來還很嚴重的樣子。
不算太近的距離讓許似有幾分思考的余力,她倏的想起陳天潤那些浪費給自己的安神藥物,似乎可以在張峻豪這里派上些大用場,她明天如果收下那些藥,可以試著給這個真正的失眠患者吃。
許似你可以喝掉嗎。
許似我困了。
她湊近了些詢問男人,三點了,那半顆蘋果估計都快睡著了。
張峻豪沒再辜負許似的好意,仰頭喝光杯子里的甜水,杯沿才離開嘴唇,就被冷不丁的親了親。
他的動作都頓了頓。
像極了當(dāng)年被少女親親嘴角的時候。
許似心滿意足的回去休息,吻別這件事還是蘇新皓教給自己的,她剛剛不知道該怎么說離開的話,索性吻別對方,蘇新皓知道肯定會夸獎她的吧,夸獎自己還記得他教的知識。
張峻豪指腹碰了碰被吻過的唇瓣,舌尖卷起少女的那點甜,不知怎的,他有些想睡了。
桌面上還有半個被啃過的蘋果,男人拿起在啃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
嗯,偶爾墊墊肚子也沒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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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似夜里起床偷吃東西險些遲到,她一邊叼著吐司一邊給自己穿外套有些手忙腳亂,因為朱志鑫已經(jīng)出門了,她需要快點追上去。
看看那位失眠患者張老師,他此刻悠哉的吃著早餐,并沒有任何困倦的意思,這男人好像根本不需要睡覺的。
許似我先走了!
余宇涵許似跟著阿志…真的沒問題嗎。
想到昨天她大概率被人威脅,少年難免有些擔(dān)心許似的處境,這樣黏著朱志鑫,遲早會出現(xiàn)問題的。
蘇新皓是有什么問題嗎。
余宇涵她會不會被欺負。
左航嗯?有人欺負許似?
陳天潤會欺負許似的人不就坐在這兒嗎。
張澤禹謹言慎行陳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