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許似。
朱志鑫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朱志鑫你是燒壞了嗎。
朱志鑫確定許似只是醉了,語氣惡劣的把酒瓶奪過,丟進(jìn)垃圾桶。
許似暖的。
朱志鑫誰告訴你喝酒可以暖的。
朱志鑫發(fā)燒怎么暖。
意外的,少女含糊不清的兩個字,他居然聽懂了。
他努力抑著不悅口吻,知道她只是太冷了,才想暖暖身子,不想再兇。
只是談話要擱置了。
許似醉壞了,她現(xiàn)在能記得什么。
朱志鑫將人抱起,想先讓她去沙發(fā)靠一會,自己把床上重新收拾一遍。
可只是抱到,她就不想撒手了。
少女環(huán)緊男人脖頸,本能的去貼對方臉頰,靠著觸碰緩解發(fā)燒帶來的不適。
同時,胃里翻涌的厲害。
朱志鑫先放手,乖了。
許似耍賴。
朱志鑫現(xiàn)在不是時候。
聽見熟悉的聲音,許似勉強(qiáng)睜眼,模糊的視線讓她還是能辨認(rèn)出此刻抱著自己的人是朱志鑫。
她大概是做了奇怪的夢。
朱志鑫怎么會來。
他躲還來不及。
只是想到這兒,許似又抱緊幾分。
把頭埋更深了。
許似求你。
許似給許似賴。
嬌軟咕噥的聲音讓朱志鑫不知該如何說拒絕的話,可他現(xiàn)在分明想就能推開的。
朱志鑫我是朱志鑫。
朱志鑫不是假的。
朱志鑫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不見。
朱志鑫像是把許似心底摸了個透徹,她的一切所想,他都知道。
他用獨(dú)有的清冽嗓音,伏在少女耳邊,拍著她的后背,輕聲細(xì)語哄著。
在微黯的房間里,他終于抱緊許似。
許似你怎么…對我好。
許似本只是想黏著根本“不存在”的朱志鑫一會,偏偏聽見他說出了這樣的話。
平時朱志鑫根本不會講的話。
這些日子里,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委屈。
朱志鑫甚至不愿意聽自己的解釋,自己的道歉信也寫了一次又一次,每一封作廢的廢稿都被她團(tuán)成團(tuán),丟進(jìn)了垃圾桶。
不是寫錯了,就是字跡模糊了。
眼眶無意識的模糊,躲在對方懷里的人兒身子顫了顫。
許似朱志鑫。
這句朱志鑫,任誰也不知道她鼓了多少勇氣。
許似為什么不能真的對我好一點。
她帶著哭腔,詢問令朱志鑫猝不及防。
她又哭了。
朱志鑫…許,許似。
朱志鑫怎么哭了。
朱志鑫本已經(jīng)修整好的心態(tài)此刻再次分崩離析,他抱緊懷里的少女,任由她坐在自己腿間,需要著自己。
許似別人欺負(fù)我是傻瓜。
許似你也是。
心臟不置可否的疼了疼,許似怎么會對自己沒感情。
他早就該再問問的。
許似我給你留在冰箱里的橘子面…面包。
許似壞掉了。
許似被丟掉了。
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只有后面一句朱志鑫沒怎么聽懂,看著眼淚如斷線的水珠順著兩頰亂墜,他溫?zé)岬闹敢淮斡忠淮谓o許似抹下。
朱志鑫受委屈了嗎。
許似誰都可以欺負(fù)我。
許似誰都可以。
朱志鑫幾乎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沒在許似身邊的日子里,有人在欺負(fù)許似。
他腦中第一個閃過的,就是那日天臺上和自己表明心意的女人。
不過他忘記名字了,他懶得記。
許似我沒有刪掉你的電話。
許似你不是李悠的。
許似許似的。
許似是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