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桑妤早早到書房門外等候,宋青沼開門時被嚇一跳,
道:“你一大早在這里干什么?”
“夫君不是要去書院嗎?妾已為夫君備好早膳。”說罷便把食盒遞過去。
目送宋青沼離開后,桑妤又敲響國公夫人的門,表明自己是來請安的。
國公夫人拗不過她,只能拖著困意接受她的請安,自從自己嫁到國公府后,都不用早起給婆母請安的,如今早起竟是接受一個來路不明的兒媳婦請安,說來可笑。
就這樣一連三日,國公夫人每日都要接受她的請安,宋青沼每次開門都看到她,精神都有些衰弱了。
兩人躲在房間不敢出聲,因為此刻桑妤正在滿世界找他們。
侍女悄咪咪進屋,說道:“夫人,揚州來信了?!?/p>
“我瞧瞧?!眹蛉私舆^信件,有些呆住,說著,“沼兒呀,桑姑娘好像真的要住在這里直到恢復(fù)記憶了?!?/p>
“什么意思?”
宋青沼不信邪,看過信件后才知道,揚州只有唯一一戶桑家,那便是宣德將軍桑塔納,他只有一個兒子,不曾聽說有女兒。
“那怎么辦?要不然咱報官吧。”宋青沼建議道。
“她一個失憶的女娘,即便是報官一時半會找不到家人,難不成要她一直住衙役嗎?跟那幫大男人同住屋檐下,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也不好。”國公夫人道。
最后國公夫人想到一個辦法,就是讓桑妤跟宋青沼一起去松靈書院讀書,這樣她就不會每日給自己請安,何樂不為?
將此事告知桑妤后,她激動的問道:“真的?我真的可以和夫君一起去書院學(xué)習(xí)嗎?”
桑妤肉眼可見的喜悅,這樣就可以一直和夫君在一起,培養(yǎng)感情也更加容易。
恰巧,國公夫人也是打著這個主意。
翌日,桑妤依舊早早到書房等候,宋青沼原以為她不會再來,沒想到還是被嚇一跳。
今日的她特地打扮一番,一襲月白色素紗中單,松花色軟煙羅衫松松地罩在外層,未綰的青絲用淺色發(fā)帶系著,腕間翡翠鐲子在消瘦的手腕上輕輕晃動。
“你怎么又在這?”宋青沼問道。
桑妤笑道:“我要和夫君一起去書院。”
一是自己不知道書院在何處,二是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不太敢一個人前往,身邊跟著個熟悉的人才有安全感。
在她的軟磨硬泡下,宋青沼只得同意同騎一輛馬車前往。
“一起去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彼吻嗾诱f著。
桑妤接話道:“夫君請說,就算是赴湯蹈火妾也在所不辭?!?/p>
“倒也不用這么夸張?!彼吻嗾拥溃熬褪?,到書院之后,不許叫我夫君?!?/p>
桑妤沒有質(zhì)疑他的要求,只是問道:“不叫夫君那叫什么?”
“我比你年長幾歲,你就喚我阿兄吧?!彼吻嗾咏ㄗh道。
“阿兄?”桑妤有些猶豫,道,“要是我們以后成婚邀請你的朋友參加,別人會不會以為我們有違倫理綱常?”
宋青沼原本也不喜歡她,所以根本不懼怕今后的那些莫須有的罪名,眼下安撫好她才是大事。
“放心吧,沒有人敢議論鎮(zhèn)國公府的事情?!?/p>
聽到此話,桑妤歡歡喜喜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