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云傾剛有點知覺,就覺得頭昏腦脹,渾身酸痛,喉嚨像是被火燒了一般,干癢難耐,讓她忍不住連連咳了幾聲。
“女公子!”正蹲在門口煎藥的蓮房聽到她的咳嗽聲,趕緊放下手中的扇子,著急忙慌地跑了進(jìn)來。
“女公子,你醒了?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款^還疼嗎?身子還酸嗎?燒退了嗎?”
蓮房趴在床前叭叭地講了一大堆,見云傾想要起身卻因沒有力氣而起不來,她便趕緊伸出胳膊搭把手,扶著云傾起身坐在了床邊。
看著云傾那菜色的面孔和毫無血色的嘴唇,蓮房難過極了,她伸出手放在云傾的額頭上試了試,發(fā)現(xiàn)還有一點點燙,心里就更難受了,眼淚瞬間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們怎么如此狠心,好歹您也是程府的四娘子,竟然就這么把您扔在這鳥不拉屎的破莊子里不管不顧,任您自生自滅!蓮房看到您這個樣子,真的好難過……”
云傾正四下打量著這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聽到面前的丫鬟自稱“蓮房”,便把視線轉(zhuǎn)向她,低頭看著她喊道:“蓮房?”
“哎,我在呢?!甭牭皆苾A喊自己,蓮房趕緊抹了兩下眼淚,努力擠出一絲比剛剛的哭還難看的微笑,看著云傾,等待她的吩咐。
云傾怔怔地盯著蓮房看了兩眼,才輕聲問道:“這是哪里?我是誰?”
沒辦法,這部劇她沒看過,里面的人物和故事情節(jié)對于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偏偏奈奈不知化為了何物,也沒見它出來與自己相認(rèn),更別提告訴自己這個世界的劇情梗概了。
但是,要想推動劇情的發(fā)展,她必須盡快熟悉自己的身份,知曉當(dāng)前的情況。
所以,她只能靠自己,靠面前這個目前她見到的唯一的“本地人”來了解情況。
剛醒的時候,云傾不敢隨便說話,怕露出馬腳來,但剛剛蓮房說她還燒著,她便迅速在心里想出了一個好方法。
一個穿越者慣常用的方法,裝失憶。
“?。俊鄙彿勘犞鵁o辜的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云傾。
女公子剛剛問了她什么?
這是哪里?她是誰?
女公子只不過是高燒難耐睡了一覺,醒來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女公子失憶了,這可怎么辦呀?
云傾見蓮房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便費力地抬起胳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皺著眉頭假裝很痛苦地說道:“唉,我現(xiàn)在覺得頭好暈,每每用力去想我是誰的時候,就頭疼難耐,感覺像是有上萬只螞蟻在啃噬我的腦袋!哎喲——哎喲——”
云傾說著說著戲癮就上來了,雙手抱著腦袋緊緊皺著眉頭,東倒西歪地哀嚎著,好像真的特別難受似的。
當(dāng)然了,作為一個正在發(fā)燒的人,此刻的她是真的不好受,但也沒有她表現(xiàn)得那么夸張就是了。
見云傾這么痛苦,蓮房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她雙手扶著云傾的肩膀,帶著哭腔喊道: “女公子,你怎么了?哎呀,你不要想了,你別想了,你想知道什么蓮房來告訴你,你不要自己去想了!”
聽到蓮房這么說,云傾便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然后她放下雙手,楚楚可憐地看著蓮房,慢悠悠地點了點頭:“好,我不想,你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