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被董倉管弄得很是為難,他看了看再次變得一臉嚴(yán)肅的凌不疑,又看了看默默沖他搖頭的蕭元漪,無奈地甩了甩袖子,轉(zhuǎn)過身去。
蕭元漪沖蓮房揮揮手,示意她離開,蓮房沖他們拜了一拜,便撿起地上的罐子碎片,快步離開了。
“舅父,你糊涂??!”程始暗暗在心里抹完淚,又轉(zhuǎn)過身來,苦著臉對董倉管說道。
“阿始,舅父是被冤枉的,你是我的親外甥,可不能不管我?。 倍瓊}管嗚咽著說道。
程始面露難色,他倒是想管,可是人家凌不疑都說了,這事兒證據(jù)確鑿,他怎么管呢?
拿自己的命去管?還是拿自己的前程去管?
“唉!”
正當(dāng)他糾結(jié)萬分之時,凌不疑發(fā)話了:“程校尉難得回一趟家,一路舟車勞頓甚是辛苦,凌某就不多留了,告辭。”
“哦,好好好,凌將軍慢走!”
程始聽到凌不疑要走,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這凌不疑雖然年少,但是壓迫感太強(qiáng)了,有他杵在這兒,程始總覺得自己像是喘不過來氣似的,更別說思考了。
舅父這事兒,還是先送走凌不疑,再從長計議吧。
二樓,云傾正獨自憑欄遠(yuǎn)眺,蓮房一臉喜色地走了過來。
“怎么樣?”云傾好奇地問蓮房。
“女公子,我覺得你不用擔(dān)心這事兒會牽連到你,我看那個凌將軍,還挺維護(hù)你的?!?/p>
說著,蓮房把在樓下正廳發(fā)生的事兒簡單地給云傾講了一遍。
“這樣啊……”云傾點點頭,一臉的若有所思。
這凌不疑,為什么會對只有兩面之緣的自己如此維護(hù)呢?
難不成,他對自己一見鐘情?
話說,自從來到這里,云傾還沒撈著看一看程少商長得是什么樣兒的呢!
想到這里,云傾的手不由得摸上了自己的臉頰,心里暗暗揣摩,這程少商作為女主,臉蛋兒想必是挺美的吧。
可那凌不疑,應(yīng)該不是個只看皮相的膚淺之人吧……
云傾正想著呢,聽到了下面?zhèn)鱽砹苏f話的動靜和腳步聲,她趕緊拉著蓮房蹲了下來。
程始對凌不疑說了一些面兒上的客套話,凌不疑心不在焉地應(yīng)著,然后裝作不經(jīng)意間間回頭看向二樓。
只見那有趣的人兒正縮在那里,兩只眼睛透過欄桿的縫隙向下看,整個人姿態(tài)甚是可愛。
凌不疑的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程始見狀還以為凌不疑是在對自己笑,立刻咧著嘴陪著笑。
只有心思細(xì)膩的蕭元漪,眼神不動聲色地在凌不疑和自家女兒的身上流轉(zhuǎn)了一番,心里暗暗有了譜。
這邊剛剛送走凌不疑,那邊程老太就火急火燎地喊程始和蕭元漪過去。
待二人趕到程老太的住處的時候,葛氏已經(jīng)一臉委屈地坐在那里了,程老太則在廳內(nèi)走來走去,面露焦急之色。
見到程始進(jìn)來,程老太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跑過來,抓著程始的衣袖,哭喪著臉說道:“大郎,大郎,你可得救救你舅父啊!”
之前李管婦的話只說了一半,她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但是剛剛看到凌不疑帶著那么多將士過來,程老太的心立刻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