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啦?”
云傾一聽到符登的話,趕緊激動地從座位上起身,走到馬車門口,掀開布簾子把腦袋探了出去。
她除了穿著白日里程秧和蓮房為她挑選的紅色衣裙,還披了一件緋色的披風(fēng),脖頸處一圈濃密的白狐貍毛圍脖,將她紅撲撲的臉蛋襯托得十分嬌俏。
蓮房不由得拍了拍掌,“女公子,冠絕群芳呀!”
冠絕群芳這個詞,還是白日里程秧說的,蓮房了解了它的意思后,便默默記在了心里,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站在馬車頭的符登作為男仆,雖然不好直接對云傾做評論,但也跟著蓮房一起看著云傾,滿眼驚艷之情,表示對蓮房的話很贊同。
看到蓮房如此捧場,又見周圍路過的人頻頻回眸看她,難得成為焦點的云傾,心里不免有了些飄飄然的感覺。
于是,她整個身子都從馬車?yán)锍鰜?,站在馬車頭,一只手依舊掀著簾子,另一只手做作地捏著蘭花指,微微揚起傲嬌的小下巴,“高冷”地掃了一圈周圍的人,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擺出微笑的模樣。
然后,她睥睨了一眼眼神“狂熱”地看著她的蓮房,捏著嗓音對她頷首說道:“過獎,過獎?!?/p>
那模樣,就跟明星見粉絲似的,氣質(zhì)拿捏得很是到位。
蓮房習(xí)慣了偶爾戲精上身小作一下的云傾,捂著嘴吧“咯咯”笑了起來。
符登雖覺云傾這樣子挺好玩,也在懷疑云傾是故意在擺造型,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家丁,他是不會讓主子在馬車頭逗留這么久的。
于是,他趕緊把馬蹬搬過來放在馬車頭,對云傾伸出手,說道:“女公子,我扶您下來吧?!?/p>
“不用!”云傾擺了擺手,“我自己可以下去。”
說著,她依舊保持著高冷的表情,姿態(tài)優(yōu)雅地下了馬車。
一陣微風(fēng)吹過,云傾脖子一圈的狐貍毛隨風(fēng)而飄動,一頭烏黑的發(fā)絲也輕輕飛舞,更顯得她楚楚動人。
這時,一個剛好從她面前走過去的青年男子驚艷地感慨道:“哇——”
一個字,足以表達出對云傾的肯定。
于是,云傾的下巴揚得更高了。
“女公子,你當(dāng)心下巴揚久了,脖子疼?!鄙彿康囊痪湓捚茐牧嗽苾A營造出來的氣氛。
然而,云傾的脖子沒疼,卻是由于漏了縫而灌了風(fēng)進去。
她剛想批評蓮房不懂浪漫,自個兒就很不浪漫地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云傾捂著嘴吧打完噴嚏,很是郁悶地嘀咕了一句:“真是帥不過三秒啊!”
說完,她就放下了做作的姿態(tài),瀟灑地轉(zhuǎn)過身,上半身趴在馬車上,翹著腳抻著腦袋看向馬車?yán)?“堂姊,出來吧?”
在她身后的蓮房和符登看到她這前后如此之大的反差,紛紛搖了搖頭。
而在不遠處的人群里,將剛才的情形盡數(shù)看在眼里的凌不疑,看似面色嚴(yán)肅,嘴角的弧度卻一直沒有垮下。
“少主公在看什么呢?”
梁邱飛湊到凌不疑面前,好奇地問道。
他們剛剛走路走得好好的,凌不疑卻突然停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某個方向,臉上還隱隱約約透露著十分可疑的微笑。
梁邱起湊到凌不疑的另一邊,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少主公是在研究程家的馬車。”
“研究馬車?程家?”
梁邱飛順著二人視線所及的方向,果然看到了程家的幾輛馬車停在那里。
但這卻是讓他更加不解了,程家的馬車,和別家的馬車,有什么不同之處嗎?
他怎么沒看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