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男子長相頗為英俊,不過與凌不疑剛毅冷峻、滿滿攻氣的酷帥不同的是,他是那種很柔和的,似是一縷春風(fēng)般的帥。
如果說凌不疑是難以掌控的小狼狗,那么此人的氣質(zhì),便是那乖巧的小奶狗。
不過此刻,小奶狗的表情很是尷尬和無奈。
他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那看好戲的表情和指指點點的動作,又抬頭看了一眼最上面那個被小女娘看中的燈籠,小聲對小女娘說道:“昭君,你不是不知道,我在猜謎方面一向沒有什么天分——”
“有話直說!”那被喚作“昭君”的女娘眼神不善地瞅了小奶狗一眼,十分不耐煩地說道。
小奶狗不悅地抿了抿唇,微微把臉扭向一旁,似是有些賭氣般語氣生冷地說道:“那道謎題我不會答,你換一只燈籠?!?/p>
喲呵,小奶狗也是有脾氣的啊,只不過發(fā)起脾氣來依然給人奶奶的感覺。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中用啊!”那刁蠻女娘很是鄙夷地瞥了小奶狗一眼,無語道。
緊接著,她跺了跺腳,倔強(qiáng)地命令小奶狗道:“我不管!我就要那只燈籠!你不會解題就給我想辦法!”
說完,她任性地甩過臉去,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小奶狗皺著眉看著生氣了的小女娘的后腦勺,伸出手似乎是想去扒拉她,但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嘴唇動了兩下,卻什么都沒說。
看樣子,他似乎是要哄她,但卻不太情愿去哄的樣子。
有意思。
云傾笑了笑,她最開始還以為這“阿垚”是個舔狗呢,不然如何能忍受此等刁蠻潑辣的大小姐,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也并不是很想容忍她,大概是迫于無奈罷了。
這樣說的話,他們應(yīng)該是電視劇里常有的那種定了娃娃親的關(guān)系吧。
那么,是這位“阿垚”高攀了這位“昭君”嘍?
云傾正在這里頗有興趣地分析著這倆人,突然撞上了“阿垚”無意間望過來的眼神,看到他那清純無辜的小模樣,她的心里瞬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如果硬要形容的話,就好像,是看到一只可愛的小奶狗受傷了,情緒低落地在那里默默哀傷的可憐模樣,讓她不免心生憐憫之情,很想上去摸摸他的腦袋,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
“那白面小生叫樓垚,是樓家二房的二公子,那刁蠻女娘叫何昭君,她爹和你爹一樣,都是武夫?!?/p>
正當(dāng)云傾想著是不是要做點什么時,奈奈的聲音適時在她耳邊響起。
雖然明知除了她沒人能聽到奈奈的聲音,但站在這如織人潮里,她仍免不了心虛。
于是,她下意識看了看左右,著重看了一眼身旁的凌不疑,見他冷著一張臉站在那里,表情沒有什么變化,便放下心來,轉(zhuǎn)過身去。
只是,背對著凌不疑的云傾,沒有發(fā)現(xiàn)凌不疑那因突然被她關(guān)注而勾起的一抹笑容。
“哦……”
云傾低低“哦”了一聲,以此來回應(yīng)奈奈。
奈奈瞥了一眼此時神情明艷嬌俏的何昭君,慵懶開口道:“我給你透個底吧,這何昭君也是個可憐人,他倆的故事可謂是一波三折?!?/p>
“那他們最后在一起了嘛?”云傾趁機(jī)八卦地低聲問道。
女強(qiáng)男弱,在古代這樣的搭配應(yīng)該不會太多吧,這倆人,能走到最后嗎?
然而,剛剛還興致勃勃給她劇透的奈奈,現(xiàn)在卻又?jǐn)[起了譜,賣起了關(guān)子。
“他倆能不能在一起,那還不取決于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