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是誰?為什么十一郎對她這么熱情!”
衣著華貴的女子,即裕昌郡主,看到不遠(yuǎn)處的畫面,氣呼呼地跺了跺腳,幾乎要把一口銀牙咬碎。
她身旁的丫鬟搖了搖頭,表示不認(rèn)識云傾。
畢竟程少商之前不受程老太和葛氏的待見,沒有在世家子弟面前露過臉,也沒有參加過勛貴人家小女娘的聚會,也就是云傾穿越過來之后,她才得以出門玩耍。
所以,現(xiàn)在幾乎沒人認(rèn)識她。
“我不管她是誰,反正她不許搶我的十一郎??!”
裕昌郡主恨恨地說道。
“郡主,那我們是否要過去?”
丫鬟對裕昌倒是衷心,見裕昌又生氣又難過的樣子,她看向云傾的眼神便也狠毒了幾分,恨不得立刻替裕昌打云傾幾巴掌。
裕昌思考了一下,覺得就這樣氣沖沖地跑過去,應(yīng)該討不到什么便宜,她得想個法子,讓凌不疑也像剛剛對云傾那般,心疼她,憐惜她。
畢竟,心疼往往是愛情的開始。
看到很多人都在慌慌張張地拎著水桶跑去河邊打水,裕昌的心里立刻來了主意。
她低聲吩咐了丫鬟一番,然后帶著身后的家丁向小河邊走去。
這廂程始在梁邱起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云傾和凌不疑的面前。
看到自家的寶貝女兒和凌不疑站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相熟的樣子,程始驚訝得眼睛都要瞪成銅鈴一般大了。
“嫋嫋,你這,你怎么——?”
程始指了指凌不疑,又指了指云傾,想問她為何會與凌不疑在一起,又礙于凌不疑在現(xiàn)場,不好直接問,只好打住,改為沖凌不疑抱了抱拳。
“凌將軍,沒想到你今天也來逛燈會?。俊?/p>
程始說這話,并不全是客套話,因為在他看來,像凌不疑這種冷面冷心的小閻羅,應(yīng)該是不會對花燈和雜技表演等這些比較富有生活氣息的東西感興趣的。
而且,按照他對凌不疑那一點淺薄的了解,凌不疑眼光甚高,他應(yīng)該也不會對自家的女兒感興趣吧。
所以說,他們怎么就混到一起了呢?
“今天熱鬧,出來走走?!绷璨灰烧Z氣溫和地對程始說道,畢竟這程始以后有可能是他的老泰山,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說話一板一眼,冷冰冰的了。
然而,程始并不習(xí)慣這樣溫和的凌不疑,聽到凌不疑的語氣后,他悄悄打了個哆嗦,總覺得凌不疑怪怪的。
程始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打著哈哈謝過了凌不疑幫忙照看云傾,又謝過了梁邱起幫他帶路找到了云傾,然后就領(lǐng)著云傾走了。
云傾一邊跟著程始往前走,一邊轉(zhuǎn)頭沖凌不疑甜甜地笑了笑,又可可愛愛地?fù)]了揮手。
凌不疑沒說話,但上揚(yáng)的嘴角,表達(dá)了他內(nèi)心的歡喜。
“少主公,我們也回去?”梁邱起試探性地問凌不疑。
凌不疑看著身后已然倒塌、即將燒成灰燼的田家酒樓,從鼻子里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后不情不愿地對梁邱起和梁邱飛說道:“走吧?!?/p>
然而,就在他們轉(zhuǎn)身要離開之時,一個女子飛奔而至,“撲通”一聲跪倒在凌不疑的面前,嘴里大聲嚷嚷著:“凌將軍,凌將軍,請你去救救我家郡主吧,她不小心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