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
漪蘭領(lǐng)著肖鐸走進榮安皇后的寢殿,曹春盎則被留在了殿外。
榮安皇后正在制香,見肖鐸進來,便放下手中的香爐,蓋上蓋子。
“你們都下去吧?!睒s安皇后對殿內(nèi)的宮女說道。
“是。”
眾宮女得令,迅速撤出了房間,榮安皇后又扭頭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漪蘭。
“漪蘭,你也出去候著吧?!?/p>
“是?!?/p>
漪蘭微垂著腦袋,目不斜視地從肖鐸身旁走了出去,并懂事地關(guān)上了門。
現(xiàn)在,偌大的殿內(nèi)只剩下榮安皇后和肖鐸了。
“奴才恭請娘娘金安?!毙よI停留在離殿門不遠的地方,給皇后行禮,不卑不亢地說道。
榮安皇后皓腕輕輕抬起,沖肖鐸勾勾手:“肖鐸,你怎么離我這么遠呢,快過來,走近些?!?/p>
榮安皇后的聲音嬌軟甜膩,若是換了尋常男子,只怕此時骨頭都要酥了,然而肖鐸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他的聲音也是毫無起伏:“奴才遵命?!?/p>
肖鐸走到榮安皇后身側(cè),榮安皇后抬起頭,對他嫵媚一笑,唇畔勾勒出絕美的弧度,像是一朵嬌艷的牡丹花。
然而,此時的她,在肖鐸的眼中,卻是那表面美麗,實則帶毒的罌粟花。
肖鐸斂下雙眸,掩去眼中那一抹一閃而過的厭惡情緒,繼而換上不淡不濃的微笑。
他習慣性地伸出手,將手腕遞到榮安皇后面前。
榮安皇后滿意地笑了笑,把手搭在肖鐸的手腕上,款款站了起來。
將榮安皇后扶起來后,肖鐸剛想抽回手,怎料榮安皇后的腳下突然一滑,她嚶嚀一聲,身子往后一倒,十分綿軟地倒在了肖鐸的懷里。
“娘娘當心?!毙よI伸出另一只手,扶著榮安皇后的肩膀,不讓她倒下去。
“哎,本宮大概是坐得有些久了,這腿腳就麻了,突然一起來,就完全使不上勁兒了?!?/p>
榮安皇后說著,又往肖鐸的懷里靠了靠。
肖鐸擠出一絲微笑,用低沉的勾人心魄的聲音在榮安皇后耳邊耳語道:“不怕,奴才扶著娘娘。”
“那你扶我去床榻上歇著?”榮安皇后一邊有意無意地撩著肖鐸胸前的衣襟,一邊捏著嗓子撒嬌道,端的是嬌軟可人,我見猶愛。
肖鐸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榮安皇后一眼,然后繼續(xù)對她耳語:“外面日頭正盛,娘娘無故臥榻,恐怕不太好吧?不如奴才扶娘娘去那鏡臺前坐一坐?”
“也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榮安皇后最愛看的,就是肖鐸這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微笑,這抹微笑淡淡的,不卑不亢的,與別的奴才那些諂媚的笑甚是不同,讓她癡迷不已。
每次肖鐸露出這樣的微笑,她就覺得整個人都陷進去了,恨不得立刻扒了肖鐸的衣裳,好仔仔細細地瞧一瞧他到底是什么做的,能讓她如中毒一般,為他牽腸掛肚。
可惜的是,肖鐸從來不許她扒他的衣服,而她又獨愛他這副傲骨和敢于拒絕她的勇氣,所以,就一直順著他,從未真正解開過他的衣衫。
畢竟,在這冰冷的深宮之中,也只有肖鐸能讓她孤寂的心靈有一絲慰藉,她不想失去他,所以不能觸碰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