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覺得自己好像產(chǎn)生了幻覺。
因為,她竟然在肖鐸眼中看到了愧疚的情緒。
可是為什么呀?不應(yīng)該呀,肖鐸又不欠她的。
他能答應(yīng)自己的請求她就已經(jīng)很感激了,哪還能奢望他立刻就把自己救出去。
他是人又不是神,即使他權(quán)勢再大,上頭還頂著皇權(quán)呢。
她抿了抿唇,一本正經(jīng)地對肖鐸說道:“肖掌印,我知道的,我不求能立刻出宮,但我會一直心懷希望,虔誠地等待你的好消息?!?/p>
難得云傾能這么正經(jīng)地說話,肖鐸愣愣地盯著她看了幾眼,才應(yīng)聲道:“嗯。”
“眼下,我還需要娘娘幫忙?!毙よI抬眼看著云傾的頭頂說道。
云傾有些驚訝,“需要我?guī)兔???/p>
她一窮二白沒權(quán)沒勢沒自由的,有什么能幫得上肖鐸的呢?
“肖掌印,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您盡管開口,我這房間里的東西,但凡您能看得上眼的,統(tǒng)統(tǒng)搬走!”云傾素手一揮,豪氣地說道。
她初來乍到,這房間里有什么值錢的她也不知道,反正以后也帶不走,還不如都給肖鐸了呢,說不定他以后打點的時候還能用得上。
肖鐸卻端坐在那里絲毫未動。
“娘娘,奴才不要您的金銀財寶,只要您頭上這根素簪?!?/p>
說著,肖鐸將云傾頭上的一根白玉簪子拿了下來。
“要它?”
云傾指著肖鐸手中的簪子,有些不解,這簪子看著也沒什么特別的呀,而且還是女子用的款式,肖鐸要它干嘛?
感覺像是在要定情信物似的,沒得讓人害羞。
想到這里,云傾微垂著腦袋,來表示自己的羞怯之意。
管他是不是太監(jiān),合不合規(guī)矩,反正他現(xiàn)在是自己能抓住的唯一的救命稻草,自己一定要把他哄開心了。
反正笑一笑,羞一羞,對她來說也沒啥損失。
肖鐸接下來的話,卻似當(dāng)頭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奴才瞧著這簪子的款式不像是宮中之物,應(yīng)該是娘娘從步府帶來的吧?”
云傾哪里知道這簪子是從哪來的啊,但是她莫名地相信肖鐸的判斷和他的知識儲備,于是點了點頭,“是的?!?/p>
“那奴才就不客氣了。”
肖鐸說完就將簪子放入袖中,然后起身就要離開。
“肖掌印,你要這簪子有何用啊?”云傾跟在肖鐸身后好奇地問道。
肖鐸微微回眸,冷聲說了句:“自有它的用處?!?/p>
說著,肖鐸帶著曹春盎快步離去。
云傾趴在門框上看著肖鐸消失在門外的身影,喃喃自語道:“肖掌印,你是我所有的希望了,你可一定要加油??!”
“加油加油!”云傾攥著拳頭對著空中揮舞了好幾下。
“主子。”彤云趴在另一邊的門框上,問云傾:“你真的不想留在宮中嗎?”
“不想,半點都不想,我恨不得能召喚出我隱形的翅膀,立刻飛出這高高的宮墻,去那寬闊的天空自由地翱翔?!?/p>
云傾胳膊伸向半空中,眼睛也跟著看過去,嘴角噙著笑,就好像她已經(jīng)獲得了自由一般。
“哇,聽起來好開心呀!主子,到時候你帶彤云一起走好不好?”彤云沖云傾眨巴眨巴眼睛,撒嬌祈求道。
“必須得啊!我可沒想過要丟下你!”
云傾捏了捏彤云肉乎乎的臉,寵溺地說道。
“嘿嘿,主子真好!”彤云抱著云傾的胳膊,像小貓一般蹭了蹭。
然后二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