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肖掌印了。”
云傾對肖鐸莞爾一笑,然后轉過身,悠哉悠哉地哼著小曲兒。
肖鐸將云傾的頭發(fā)全部散了下來,動作輕柔地全部梳順,然后開始動作熟練地挽發(fā)髻。
“娘娘唱的是什么曲子?”肖鐸覺得云傾唱的還挺好聽的,但具體的詞云傾唱得不清楚,調子他也沒聽過,便問她。
“綰青絲?!痹苾A答道。
“綰青絲……”肖鐸低聲重復了一遍,看著自己手中這一撮烏黑如墨的青絲,不覺勾起了唇角。
“挺好聽的?!毙よI手上的動作變得更加輕柔了。
云傾苦笑了一下,如果他知道具體的歌詞,或許就不會這么說了。
彤云站在不遠處,看著這溫馨又浪漫的一幕,看著這一對幾乎依偎在一起的璧人,心中不由感慨萬分。
如果肖掌印不是太監(jiān),如果主子不曾嫁,他們,該是多般配的一對啊!
只可惜,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彤云正默默搖著頭呢,突然門口傳來曹春盎的呼喚聲:“彤云,彤云?!?/p>
彤云轉過身,但見曹春盎正趴在門外,只露出個腦袋,見她轉身,便沖她招手。
“彤云,你過來?!?/p>
彤云帶著一臉問號走了出到門口,問曹春盎:“曹公公,有什么事嗎?”
曹春盎指著里面說道:“你看,那邊根本不需要你,你還是別杵在那里了,怪多余,怪尷尬的?!?/p>
“可我得等著伺候主子啊。”彤云不同意曹春盎的觀點。
曹春盎露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把彤云拉出門檻,又一直拉到了臺階下。
“曹春盎你干嘛呢?”彤云情急之下不小心喊了曹春盎的名字,嚇得她趕緊捂住了嘴巴。
不成想,曹春盎聽到她這么喊,卻是很開心。
他放開彤云,笑意盈盈地說道:“彤云,我喜歡聽你喊我的名字,要不以后你都這么喊我吧?”
“?。俊?/p>
彤云皺著眉頭,撓了撓后腦勺,總覺得曹春盎腦子好像有點兒不太正常。
不過,她并不關心曹春盎正常還是不正常,她只想回房間里去,站在一旁等候云傾的差遣。
然而,彤云剛轉過身去,就被曹春盎給拉住了。
“彤云,端太妃有我干爹伺候呢,你還有什么擔心的呀!”曹春盎見彤云還想往屋子里闖,便直接說道。
“可是,肖掌印他——”
“他怎么了?”曹春盎微笑地看著彤云,等著聽她接下來的話。
“他——”彤云眨巴眨巴眼睛。
“他?”曹春盎跟著重復了一遍,眼中滿是疑問。
“他……”然而,彤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
“算了!”彤云跺了跺腳,問曹春盎;“你剛剛喊我干嘛?”
曹春盎咧著嘴笑了,從懷中拿出一小包東西,遞到彤云面前。
“這是什么?”彤云好奇地盯著曹春盎手中的東西看,卻又看不出來是什么。
“你打開看看?!辈艽喊挥职咽滞斑f了遞。
彤云解開包扎的繩子,一包鹽漬梅子赫然出現在她面前。
彤云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