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不知是誰輕輕發(fā)出了一聲聽起來就十分花癡的驚呼。
她們平日里都安安分分地呆在水宮里面,所以,除了王子桑佑,她們還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男人呢。
云傾怔怔地看著似乎周身自帶光環(huán)的冥夜,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看著他身上的喜服,她的心里不由得響起了《婚禮進(jìn)行曲》。
Oh,這個出場自帶BGM的男人,可真是讓她著迷啊!
云傾一邊在心里為這個男人從今天起就是自己的了而感到美滋滋,一邊又在心里神經(jīng)病似地為自己辯解,說這么戀愛腦的是桑酒,不是她,她只是繼承了桑酒的感情而已。
冥夜平日里除了帶兵打仗,也就是獨自修習(xí)法術(shù)、練武或者看書,雖然玉傾宮也有仙婢,但他卻極少與她們接觸。
更不用說,站在女人堆里供她們肆意打量,品頭論足了。
所以,此刻他的社恐屬性被完全激發(fā)出來了,好似這地面燙腳、這空氣與他相克似的,讓他覺得渾身都萬般不自在。
見云傾一直盯著自己看卻不說話,冥夜只好尷尬地咳了一聲,問云傾:“桑酒姑娘,可以走了嗎?”
云傾回過神來,趕緊說道:“?。颗叮梢钥梢?,走吧?!?/p>
冥夜走上前來,沖云傾伸出胳膊,云傾會意,自然而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兩人的胳膊隔著衣服相接觸的瞬間,那被云傾刻意壓制的倆人雙唇相貼的畫面瞬間浮現(xiàn)在云傾的面前。
一剎那,云傾覺得自己的臉頰滾燙滾燙的,想必也應(yīng)該很紅吧。
而她那挽著冥夜的胳膊,也因為激動和害羞而不自覺地輕微抖動著。
“怎么了?”冥夜感受到了云傾的不正常,扭頭看向她。
見她雙頰緋紅,像是喝醉酒了似的,他好看的雙眸中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不舒服?”明明是一句關(guān)心的話,從他37℃的嘴巴里說出來,卻似乎是不帶溫度的。
“沒有沒有,我沒有不舒服,走吧?!痹苾A現(xiàn)在不希望任何人注意到自己,包括冥夜。
“嗯?!壁ひ共辉俣鄦?,跨步向門外走去。
剛走兩步,云傾才想起來哪里不太對勁。
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從冥夜剛進(jìn)來的時候,她就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但是直到剛剛她才真正清清楚楚地抓住這感覺的具體內(nèi)容。
那就是:今天是她的婚禮哎,冥夜過來的時候竟然沒有一點敲鑼打鼓的喜樂,且他就這么長驅(qū)直入,也沒有人攔個門!
不過,云傾轉(zhuǎn)念一想,這冥夜又不是自愿娶她的,肯定不想搞得太過隆重和歡喜。
至于攔門,這水族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妖,誰敢去攔一直被他們仰望和崇拜的戰(zhàn)神??!
想到這里,云傾就釋懷了。
只是,她總不能就這么悄無聲息地走掉吧,好歹要跟家里人說一聲吧。
既然爹爹不愿意出來送她,那她就跟阿兄說好了。
她轉(zhuǎn)身看向桑佑,見他果然眼巴巴地看著他們的背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見云傾轉(zhuǎn)身,他立刻笑了。
“阿兄~”云傾甜甜地喊道。
桑佑應(yīng)聲走上前來,冥夜見狀也停住了腳步。
“冥夜戰(zhàn)神?!?/p>
按道理桑佑是要給冥夜行禮的,但今日是冥夜和他妹妹的婚禮,且冥夜今天的身份是他的妹夫,所以他只是打了個招呼,不卑不亢笑意盈盈地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