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開心嗎?”
肖鐸捉住云傾的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笑著問她。
云傾故意把臉看向一旁,下巴揚起,傲嬌地說道:“切,關(guān)我什么事??!”
“怎么就不關(guān)你的事了?”
肖鐸用兩根手指輕輕地捏著云傾的下巴,讓她轉(zhuǎn)過來面對著他,壞笑著問道:“這難道不是關(guān)系到你的幸福?”
肖鐸越說越離譜,聲音越來越撩人,語氣越來越曖昧,云傾感覺自己這一顆心被撩得都有著躁動不安了,于是懊惱地跺了跺腳。
“真煩人,我不理你了!”
說著,云傾轉(zhuǎn)身就要往船艙里去。
肖鐸地笑了一聲,一把把云傾攔腰抱了起來,掀開白色紗簾走進船艙,把她放在軟塌之上。
肖鐸的雙臂分別放在云傾身體兩側(cè),箍住了半坐半躺的她。
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云傾的心里簡直是鑼鼓喧天。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肖鐸的肩頭,小聲說道:“肖鐸,你能不能,起開呀?”
“這里就這么大點地兒,外面有風太冷了,你讓我往哪里起開?”肖鐸裝作委屈巴巴地問道。
云傾尷尬地指著他們倆的姿勢說道:“可是我們,這樣子好像也不太好?!?/p>
肖鐸呵呵笑了兩聲,往旁邊一翻身,認真地對云傾說道:“音樓,你放心,我會尊重你的意愿,不會胡來的?!?/p>
云傾“嗯”了一聲,她還是挺相信肖鐸的人品和自制力的。
肖鐸見云傾沒有剛才那般緊張了,便伸手把她撈到里自己的懷里,并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命運待我不薄。”
云傾瞥了他一眼,不贊同地反駁道:“命運都把你折磨成什么樣子了,還待你不??!”
“可是它讓我遇見了你,這就值得我感激了?!?/p>
云傾沒說話,只是緊緊地握著肖鐸的手,透過白紗簾,看向那充滿無盡黑暗的遠方。
肖鐸把簾子掀起來掛到一旁,倆人就這么互相依偎著,悠閑地看星星。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云傾都覺得天馬上要亮了,她才突然想到一件事。
“肖鐸,我們倆如此明目張膽地約會,萬一被宇文良序看到了,那可就慘了?!?/p>
云傾嘴上說著擔心的話,臉上卻是笑嘻嘻的,沒有一點擔心的表情。
反正人固有一死,只要能跟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活一天,也比在那暗無天日的牢籠里蹉跎一輩子的強。
“他不會看到的?!毙よI給了云傾一個安心的眼神。
“為什么呀?”
云傾想知道肖鐸為何會如此肯定,萬一那宇文良序有夜里散步的習(xí)慣呢?
“他所住的院子有一道門?!?/p>
“昂,怎么了?我住的院子也有一道門呀。”云傾覺得肖鐸答非所問。
“他的門外面有一把鎖。”肖鐸再次“答非所問”道。
“然后呢?”
“我讓人把鎖給鎖上了?!?/p>
“再然后呢?”
“我還讓七郎派人把院子周圍圍了一圈,所以他沒法通過大門出來,也沒法通過爬墻出來?!?/p>
“所以……”云傾故意拖著長音,等著肖鐸來總結(jié)。
肖鐸點了點云傾的鼻子,“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可能看到我們在這里幽會。”
云傾點了點頭,并在心里默默地同情了一把宇文良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