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柔連鋪墊都不愿意做,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云傾:“云傾姑娘,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安世哥哥他都有什么喜好呀?”
云傾聞言立刻皺起了眉頭。
這段柔,敢情是把她當成工具人來打探消息了??!
她不禁在心里惡趣味地想著,如果她回答無心的喜好是她的話,這段柔會作何反應呢?
段柔見云傾皺眉,便抬了抬眉,面帶疑惑地看著她。
云傾沖段柔招了招手,讓她再靠近一些,然后附在她耳朵邊,大聲說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在是無心的喜好太與眾不同了?!?/p>
站在云傾身后的冬雪不禁扶額,云傾這大嗓門,恐怕站在院子里都能聽到了,還有必要讓段柔靠得那么近嗎?
“與眾不同?”段柔扭頭看向云傾,好奇心更甚了。
云傾一本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然后把段柔的臉推著轉(zhuǎn)向另一邊,繼續(xù)在她耳邊說道:“我悄悄跟你說,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哦,無心他呀,有受虐傾向,特別喜歡別人對他用強,我都懷疑,他之所以愿意跟我做朋友,就是因為我喜歡時不時地捶他的肩膀呀,抽他的后背呀,擰他的耳朵呀,卸他的胳膊呀之類的。”
冬雪聽到這里,白眼差點翻上天了。
也不知道少宗主若是知道了姑娘這么造謠他,會作何感想。
“???”段柔嚇得捂著嘴巴往后一退,狐疑地將云傾上下掃了一遍。
“你會是這樣的人?”她謹慎地問道。
“昂。”
云傾重重地點頭,然后把十個手指頭掰得咯咯響,“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要看我外表長得甜美可愛,嬌俏可人,其實我可喜歡欺負人了,你要不要也試一下呀?”
無論段柔信不信云傾說的話,她都覺得云傾有點兒不正常,于是她嚇得連連擺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有點兒事,我先走了哈?!?/p>
說完,段柔頭也不回地走了。
云傾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冷笑一聲,沖她大喊道:“段姑娘慢走,歡迎下次來玩哦!等你哦!”
段柔默默在心里想著:別等我了,我才不想再見到你!
對于云傾剛剛說的關于無心的話,她是不信的,但她也沒有完全不信,她能明顯感覺到云傾是那種不受束縛的灑脫的性格,估計這也是吸引無心的地方。
而這點卻是她不具備的,因為她從小就被父親寄予厚望,各種管束,根本做不到如此瀟灑自如。
她這兩次能不顧臉面地在無心面前自薦,也是受了父親的指使,這差不多是她這十幾年的人生中做的最跳脫的事兒了。
可偏偏,無心不喜歡名貴的花兒,卻喜歡路邊的野花。
雖然她不屑與“野花”相提并論,但為了實現(xiàn)父親的命令,她還是得多多向她學習??!
段柔走后,冬雪撇著嘴巴說道:“姑娘,您剛才可真是胡言亂語啊!”
云傾摸了摸自己光滑水嫩的臉頰,哈哈大笑兩聲,“管我是不是胡言亂語,只要她信了就行?!?/p>
“姑娘,您為什么不愿意用這玉女桃花膏呀?顏色看著好好看呢。”
云傾瞄了一眼梳妝臺上那漂亮的胭脂盒 ,聳了聳肩:“誰知道她有沒有在里面下毒呢,我可不想毀容?!?/p>
“而且,和桃花相比,我其實更喜歡那傲雪的梅花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