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高鞏畢竟是做賊心虛,見肖鐸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他心里的恐懼瞬間被放大了十倍。
但他到地出身于帝王之家,卸下了大部分的偽裝之后,他本身的性格也就沒有那么可以隱藏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后,開始把矛頭指向肖鐸:“肖掌印,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這榮王的尸體,明明是你親自從本王府上接走的,本王還想問你呢,你一直這樣秘不發(fā)喪,欺上瞞下,到地意欲何為?”
肖鐸雙手交叉握著等活,努了努嘴,又稍微聳了聳肩,沒說話。
肖鐸不說話,慕容高鞏就不知道他到地在想什么,于是他的心里就沒有底,就不免有些慌。
但同時他又想到,當初他也是把手指頭放在榮王的鼻子底下試過了的,小家伙確實是斷了氣的,量他肖鐸也翻不出什么花兒來。
于是,慕容高鞏默默地挺直了腰背,用行為來體現(xiàn)他內(nèi)心的自信。
云傾看到慕容高鞏渾身傳遞出對帝位的渴望及勢在必得,心里就愈加厭惡他。
而且,他竟能如此輕易地說出“榮王死了”這種話,就像是在說今天得天氣很不錯一樣,完全沒有作為一個叔叔該有的親情。
這讓云傾感到心寒,同時對他也生出了一起恐懼心里。
所以,無論如何,她是不會跟慕容高鞏走的,否則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云傾用眼神向肖鐸求救,肖鐸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后對慕容高鞏說道:“福王殿下,端太妃之前在皇陵受到了刺激,情緒十分不穩(wěn)定,奴才把她帶到這里來就是為了給她治病,現(xiàn)在她尚未痊愈,怕是不宜回宮?!?/p>
“是嗎?”
慕容高鞏轉過身,用懷疑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云傾,看得云傾心里一激靈。
慕容高鞏沖云傾露出了一個他自我感覺很溫柔,但云傾看著感覺很變態(tài)的笑容,然后一個字一個字慢悠悠地說道:“我怎么看著,端太妃正常得很呢!”
“?。俊痹苾A突然腦袋一梗,翻了個白眼,然后渾身一哆嗦,就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娘娘!”
“音樓!”
肖鐸和慕容高鞏同時奔向云傾,肖鐸毫不意外地先于慕容高鞏將云傾接到了懷中。
“娘娘,你沒事吧?”肖鐸輕生問云傾。
慕容高鞏對肖鐸伸出了胳膊,“肖掌印,把音樓給我吧,我來照顧她?!?/p>
“哎,咯咯咯咯噠~咯咯噠~”
慕容高鞏的話音剛落地,云傾突然從肖鐸的懷中起身,開始學母雞叫,就像是被什么東西上身了一般。
“這——”
慕容高鞏不知所措地看向肖鐸。
肖鐸嘆了一口氣,“哎,娘娘這次以為自己是一只母雞呢,之前她還以為自己是一只小狗,一只小貓,一頭牛等等,總之,她現(xiàn)在隨時都可能發(fā)病。”
慕容高鞏定定地看了看肖鐸和云傾,滿眼的狐疑。
“你確定她是真的受到了刺激?”
“奴——”
肖鐸剛要說話,云傾突然沖到他的面前,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里,撅著嘴巴撒嬌道:“爸爸~爸爸~”
“爸爸?”慕容高鞏不解地看向肖鐸,這是什么奇怪的稱呼。
肖鐸沖慕容高鞏搖了搖頭,意思是他也不太肯定。
而云傾又突然從肖鐸的懷抱起身,走到慕容高鞏的面前,摸了摸他的腦袋,眼瞇成了月牙兒,語調(diào)輕柔地對慕容高鞏說道:“兒子,要乖哦~”
肖鐸在一旁聽了差點沒忍住笑,敢情這家伙,這是在借著發(fā)瘋,說慕容高鞏是他肖鐸的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