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挑釁的時候,明明還提到了顧家,怎么就沒認出我和嫂嫂了?”
云傾毫不留情面地戳穿了王榮。
然而,要說這王榮的臉皮,估計比那城墻都厚,云傾都如此直白地拆穿他了,他竟還能觍著臉說出“我真的沒認出你們,我只是夸你們長得漂亮而已,如果夸別人漂亮也是一種罪的話,那你們就懲罰我吧!”這么讓人無語的話。
顧九思知道他這個人一向無賴,無法與之正常交流,也不愿與之糾纏。
反正他現(xiàn)在也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了,看他這腿的受傷程度,估計是可以消停一陣子了。
于是顧九思冷冷說道:“我不管你是真喝醉還是假喝醉,你給我聽好了,我們顧家本就是女子做生意,女子當家,我們男子只是輔助,不服你就給我憋著!以后遇到你的兩個姑奶奶,嘴巴和行為都給我放尊重點,不然我讓你兩條腿都變成廢腿,聽到?jīng)]有?”
顧九思的話讓囂張慣了的王榮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他也深知現(xiàn)在與顧九思置氣沒有好果子吃,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決定暫時忍下這份屈辱。
以后,總有機會叫他顧九思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于是,王榮低下頭,雙手緊緊握拳,乖乖地說道:“聽到了?!?/p>
柳玉茹看著周圍的人都在指指點點的,怕顧九思做得太過分,讓王榮太過沒有面子,畢竟他爹王善泉是這一州的節(jié)度使,總不好讓人家里子面子都丟盡。
而王善泉又是心胸狹隘的小人,若是因此遭他記恨,引來禍患,那可就不值當?shù)牧恕?/p>
于是,柳玉茹拉了拉顧九思的衣袖。
“郎君,差不多就行了,我們走吧。”
顧九思知道柳玉茹的意思,微微頷首道:“嗯,走吧。”
于是,顧九思、柳玉茹、云傾和周燁轉(zhuǎn)身離開了。
在轉(zhuǎn)過身的一瞬間,云傾裝作不經(jīng)意間抬頭看向二樓,卻見剛才洛子商所站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空蕩蕩的了。
云傾的心里莫名地有些空蕩蕩的,還有一絲說不清是不是失望的情緒。
其實洛子商并沒有離開,他只是往后退了兩步,站在了一根柱子后面。
他剛剛看到顧九思和云傾之間互相關(guān)心、互相維護的樣子,心里既感到生氣又覺得難過。
這些美好的畫面本來也該有他洛子商一份的,可是他現(xiàn)在對于他們來說卻只是個局外人。
于是,他心底的仇恨又被點燃起來了,他想報仇,想報復(fù)顧家的每一個人。
或許,云傾可以成為那個例外。
總之,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不想面對云傾,所以他將西鳳娘子遣走,自己躲到了柱子后面,任悲傷和憤恨的情緒在心頭肆虐。
不過,當他聽到顧九思說“走吧”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往樓下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讓他看到了云傾抬頭找他的一幕。
看到云傾失落的眼神,洛子商的心情瞬間變好一些了。
顧家,還是有人惦記他的。
他沖一旁招了招手,鳴一立刻來到他的面前。
“主人,有何吩咐?” 鳴一小聲問洛子商。
洛子商冷笑一聲,讓鳴一靠近一些,然后小聲吩咐了他一番。
當天深夜,王榮出來小解,突然被人用麻袋從后面套住,從王家擄走了。
待他再被送還到房間門口的時候,身上多了許多青青紫紫的傷,奄奄一息。
而套他的那個麻袋,有些地方甚至都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