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你這個主意可真不怎么樣?!?/p>
云傾撇著嘴搖了搖頭,“現(xiàn)在誰不知道你已經(jīng)把家里的生意都交給嫂嫂來管了呀,再說了,你要跟他談什么生意?”
“我……我談……”江柔想了想,“算了,這個主意可以忽略了,你們爺倆說說怎么辦吧?!?/p>
“要我說,就別整那些有的沒的,直接問就行?!?/p>
顧朗華有時候?qū)嵲谑遣焕斫馀说乃季S,明明很簡單的事兒,非要繞著好幾道彎來解決。
云傾覺得顧朗華的建議很中肯,“過兩日咱們佯州城不是要舉行迎接春耕的廟會嘛,要不我約他出來逛廟會,問問他爹娘叫什么,你們?nèi)绻信d趣,也可以跟過去悄悄看一看他。”
云傾話音剛落,突然靈光一閃,發(fā)現(xiàn)了一個自己之前不小心忽略的問題。
“他爹……”云傾皺眉說道。
“他爹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起來什么了?”江柔緊張地問道。
“娘!”
云傾瞪著大眼睛看向江柔,“娘,不對,洛子商之前跟我說過他爹現(xiàn)在家境富裕,兒女雙全,可是舅舅明明是孤家寡人一個,所以,舅舅不是他爹!”
想到這里,云傾有些泄氣地說道:“可能就是湊巧了他和舅舅長得像吧,散了吧,沒事兒了?!?/p>
說完,云傾轉(zhuǎn)身就要走,江柔卻喚住了她。
“傾兒。”
“嗯?”云傾轉(zhuǎn)身。
“或許,或許是洛子商他記錯了,認(rèn)錯爹了呢?”
江柔的眼里有希冀,有懇求,似乎是在無聲地懇求云傾贊同她的觀點。
她的哥哥江河明明在朝中身居高位,多少女子想要嫁給他,可他卻偏偏是個癡情郎,偏要做那孤寡之人。
年輕的時候倒沒什么,現(xiàn)在大家都已邁向暮年,她有時候一想到自己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哥哥卻是形單影只,心里還是挺心疼的。
所以,在云傾說有人可能是江河的兒子時,她的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自然,也就不想輕易放棄這個可能性。
云傾看到江柔這個樣子,心里莫名有些難過,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說道:“應(yīng)該,不太可能把爹認(rèn)錯吧……”
“欸~可不一定!”
心疼媳婦的顧朗華出聲聲援江柔,“自古以來,這種狗血之事也不是沒發(fā)生過,傾兒,就按你說的,你再約他一回,問問他娘叫什么不就行了?爹可能會記錯認(rèn)錯,但總不會把娘的名字也記錯吧?!?/p>
“行!”云傾一拍掌,“那我就約他一起逛廟會,套信息?!?/p>
拿定主意后,三人都很開心。
云傾的開心,不僅在于她很快又能看到洛子商了,還因為她覺得自己很幸福,能在擁有如此開明氛圍的家庭里成長。
若不是自己現(xiàn)在正在親身經(jīng)歷,她應(yīng)該很難相信,古代的父母,對待女兒與男子相處這事兒,態(tài)度會如此開明吧。
畢竟,奉父母之命約會,聽起來就覺得很炸裂。
不過,她也知道,爹娘之所以如此放心地讓她和洛子商相處,是因為他們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相信她不會亂來,更不會輕易讓自己吃虧。
所以,為了不讓他們失望,她一定要從洛子商那里問到他爹娘的名字。
希望答案會是讓娘開心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