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云傾一只手放在李蓮花的額頭,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仔細感受了一下。
“好像真的有點燒?!?/p>
云傾無助地看了一圈四周,她以前從來沒有照顧過發(fā)燒的病人,這可該如何是好呢!
她退出李蓮花的房間,來到藥柜旁邊仔細地找了找。
這里有藥丸,有膏藥,還有藥粉,但讓人抓狂的是,沒有一個貼上了名字。
云傾是斷然不敢亂給李蓮花用藥的,于是她決定用最原始的方法——物理降溫法。
云傾趕緊回到李蓮花的窗前,湊到他的耳朵邊小聲說道:“李蓮花,我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但是特殊情況我們就得特殊對待,所以我現(xiàn)在要解開你的衣服,幫你擦身體,你放心,我只幫你擦頸部、后背、腋下和腳底心,絕對不會占你便宜的?!?/p>
說完,云傾也不管李蓮花能不能聽到,趕緊解開他的衣服,幫他擦起身來。
待幫李蓮花擦拭完身體,云傾突然想到,他身上的這身衣衫已經(jīng)濕透了,如果讓他再這么穿著,用自己的身體去捂干,估計他的病情會進一步加重。
于是,她一狠心,去李蓮花的衣箱里隨便找了一身里衣,然后熄滅煤油燈,就這外面的月光,摸索著幫李蓮花換好了衣服。
給換好衣服后,云傾已經(jīng)又困又累,但是她不敢輕易走開,怕李蓮花的病情加重。
于是她索性趴在李蓮花的床邊小瞇一會兒。
然而,安靜了一會兒的李蓮花很快又痛苦地哼唧起來。
“冷——冷——”
“啊?”正在做夢的云傾猛地抬起頭,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應(yīng)道:“冷嗎?那我給你捂一捂吧。”
說完,云傾迷迷糊糊地爬上李蓮花的床,掀開他的被子,鉆進了他的被窩。
哦,她還下意識地抱緊了他的身體,有一下沒一下地哄道:“哦,哦,不冷了?!?/p>
很快,房間里就沒了動靜。
外面正在酣睡的狐貍精懶洋洋地抬起腦袋,向李蓮花的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哼唧一聲,然后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睡。
第二日一早。
李蓮花在第一縷陽光的照射下,緩緩醒來。
意識逐漸清醒的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對勁,感覺好像有什么纏著自己。
不會是鬼壓床吧?
他趕緊垂下眼眸瞅了一眼,發(fā)現(xiàn)竟然是云傾。
此刻的她正像八爪魚一樣,雙臂雙腿都纏在他的身上,睡得正香。
云傾的樣貌生得很漂亮,皮膚又細又白,睫毛長長的,像小扇子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她不知做了什么美夢,嘴角噙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淡笑。
李蓮花觀察了云傾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現(xiàn)在可是在同床共枕呢!
李蓮花的臉,后知后覺地燙了起來。
他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現(xiàn)在肯定很紅很紅。
他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云傾果然有所反應(yīng)。
然而,讓李蓮花感到失望的是,云傾只是放開了他,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了。
李蓮花看著云傾漂亮的后腦勺,既覺得無奈,又覺得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