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燦烈再一次成了一個人,獨自走在他們的身后。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并沒有很孤獨,哪怕他成為了這世間的最后一個神,好像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走在他前面的女人,是他的親姐姐。在穆清成為貓妖的時候,他有偷偷的去看過她一次,那時候的穆清已經(jīng)成為了貓妖族中的禍端,如果沒有他的幫助,穆清根本沒有辦法從貓妖族中逃走。
樸燦烈不得不承認(rèn),他對穆清的感情很奇怪,不想承認(rèn)這個女人的存在,卻又能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認(rèn)出她。
穆清的再一次出現(xiàn),他心存僥幸,本以為穆清這一次也會淪落不好的下場,發(fā)誓不再幫助她了。
可是,他又心軟了。
他和這個女人,有著同樣的可憐的父親以及可憐的長兄。
孽緣。
穆清走路的步伐很輕盈,有些雀躍,像是沒有煩惱的小鳥。樸燦烈看的有些出神,恍惚間將她看成了另一個人,張了張口,卻又啞了聲。
賢。
桊汝神不過是名號,邊伯賢也只是擁有神力的普通人。他們太脆弱了,稍微用點力,就不復(fù)存在了。這千年來,樸燦烈為了互助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殺害了自己的同族,為的只是有朝一日能夠讓賢再回到神域。
他長嘆了一口氣,仰頭看著天空,一望無際的藍(lán),沒有半朵云,這樣好的天在樸燦烈的眼里卻是無窮的網(wǎng)。
他孤獨的太久了,沒有神力的神,本該成為神域中第一個被拋棄的物種。他卻好好的活了下來,沒有目的存活在了這個世界上反而成為了一種習(xí)慣。
即便賢為他留下了桊汝神,他還是貪婪的想念著賢。
也許,穆清的出現(xiàn),代表著他再也不是神域里孤獨的神了,也表示賢也會在不久的將來回來。
穆清別不合群,跟上來。
樸燦烈少管我。
穆清嘖,真欠揍。
穆清撇撇嘴,不再理會樸燦烈。
愛跟不跟,愛走不走,愛誰誰。
她真是多管閑事,還覺得樸燦烈一個人走在最后太孤獨了,想要讓他融入一下團(tuán)體。
切,不管就不管,她還不愛管閑事呢!
張澤禹說實話,我現(xiàn)在肩膀有點酸。
張澤禹這句話是說給余宇涵聽的,后者卻像是沒聽見一樣,閉目養(yǎng)神。
張澤禹我說,我現(xiàn)在肩膀有點酸。
張澤禹的聲音大了一點,偏過頭看向余宇涵,后者依舊沒有應(yīng)話。
穆清你和張峻豪是師兄弟?
余宇涵嗯。
穆清你倆看起來不像是會在同一個師門下的人。
余宇涵他的師傅是我的父親。他剛來斯克魯?shù)臅r候,沒有人愿意收留他,祺殿當(dāng)時自顧不暇,根本沒有辦法去獎勵一個戰(zhàn)場上立功的別族人,于是我父親收留了他,一來是可以審訊他,二來是他渾身是傷,年紀(jì)也不大,看起來很可憐。
余宇涵仰起頭,朝著穆清的胳膊攀去,他爬上了穆清的肩膀,在她的脖子上環(huán)繞了一圈,頭靠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余宇涵不介意我在您的身上休息一會兒吧,這樣說話不用很大聲。
穆清當(dāng)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