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冰窖,只擺兩個一般大小的水晶棺材,里面裝了一男一女,渾身凝結(jié)了大片冰花,男人模樣端正,看著挺年輕的,大概二十出頭,女人膚白貌美,眉眼間卻有幾絲細紋,估摸著保養(yǎng)的好,年紀至少上了三十五,溫兮語走到棺材頭才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地盯著兩人慘白的面孔,雙眼空洞,嘴里喃喃自語道:“父親,母親,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任務(wù),你們奮斗半輩子,還為此付出寶貴的生命,竟臨死不忘初衷,女兒本不理解你們的執(zhí)念,直到云頂天宮,我看到萬奴王向青銅門走去,方明白那個地方是真的存在,你們放心,女兒很快就能掌握青銅門后的秘密!”
翌日一早,百貨商店和小吃車營業(yè)了,晚間,溫兮語正計算收入,手機鈴聲突如其來地響起,不過一秒,又來了一通電話,溫兮語不緊不慢地接聽,對方匆忙說了幾句便掛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電話分別從北京和湖南打來的,通話時間均不超過一分鐘,他們的目的和阿寧卻出奇一致,溫兮語嘴角揚起抹譏笑,輕輕嘆了口氣,“這下可熱鬧了!”
約定時間到了,溫兮語背著雙肩包行色匆匆走到格爾木機場停車場,雙腳并未停下,直直地走向車門敞開的依維柯面前上了車。
“你就這么確定你不會上錯車?”
“那你先把車牌號換一換!另外,其他車位滿滿的,就你家的車孤零零的,想不惹人注意都不行?!?/p>
阿寧嘖了一聲,“車上的人,除了黑瞎子,全是從云頂天宮活著出來的,你都認識!”話音剛落,命令司機:“格爾木療養(yǎng)院,開車!”
溫兮語跟南瞎北啞打了聲招呼,眼皮一抬,心道按時間推算,吳邪同志應(yīng)該在那里~
阿寧的車一溜煙跑沒影了,緊跟著上來一輛五菱宏光直接駛出了格爾木的市區(qū)。一下子就沖進了戈壁。而王胖子在車內(nèi)沖著潘子大呼小叫。
“潘子,跟上去??!”
“胖子,我得聽三爺?shù)闹噶钚惺?!?/p>
“那你的小三爺?shù)陌踩???/p>
“有他們在,小三爺不會有事!”
王胖子閉目,雙手合十,一臉的憂心忡忡,“吳邪,對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愿老天保佑你?。 ?/p>
被一幫人掛念的吳邪目前正站在格爾木療養(yǎng)院門口,連打了三聲噴嚏,一陣寒風襲來,不禁抖了抖身子,隨即推開了門。
車內(nèi),阿寧看著溫兮語拋出數(shù)個問題,溫兮語根本不理睬,其他人用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看著她倆,阿寧氣急,揚聲道:“我不信你這三天什么都沒做!”
溫兮語微笑道:“做了啊,吃的!”
阿寧冷呵一笑,“1994年,民間有關(guān)組織派出一批隊伍,其目的正是尋找西王母宮,而為首的正是你母親!”
“我母親死的早,你別亂扯!”
“但你母親留下幾本筆記!難道你沒有翻過嗎?”
“母親去世當晚,一伙黑衣人闖進我家,把父親母親留下的遺物全部帶走了!而我也是為了拿回那些東西,才踏入這條路!”溫兮語實話實說,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阿寧道:“看來,你比我知道的還要多!”
阿寧莞爾,笑道:“我也是聽道上人說的,等這次行動結(jié)束,我把他們的地址告訴你!”
“謝謝!”
“不客氣!”
眾人意猶未盡,滿臉失望,這一刻,心聲突如其來的統(tǒng)一,“居然沒撕起來,唉!”
溫兮語別過臉看向窗外,一片漆黑,聽出阿寧的話外有話,一直插在口袋里的雙手緊緊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