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這就不知道了吧,上樓主只是一個名稱而已,這金風細雨樓最后傳到誰手里還要看各方的本事,樓主之下還有香主,香主花無錯本事不在少樓主之下?!?/p>
看來蘇夢枕想要拿到樓主之位還得下一番苦功夫的,不過江湖中的事兒誰又能說的清楚?
“我可是聽說六分半堂為了拿到白玉匣子里邊兒的東西下了血本,天底下無非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六分半堂拿出了許多黃金就是想搜尋天下能人目的就是那匣子里的東西。”
蘇瑾萱倒是聽了一耳朵的趣事,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太平的過了這么多年,看來又要有些事端了。
蘇瑾萱端起面前的茶碗,吹了吹湯面上的茶葉,輕輕喝了一口。她和對面的那位公子也算打過照面了,那個人神秘莫測,她倒是有幾分興趣。
畢竟在江湖上多交一個朋友,日后就多一份保障,比多一個仇人好的多。
蘇瑾萱公子要到哪里去?
白愁飛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但是這天底下最繁華的地方大抵就是京城了,好男兒志在四方,自然要闖出一番事業(yè),成就一番功名利祿的,在下和天下有志之士一樣,自然要去京城闖一闖的。
好男兒志在四方,如若有一身本領何不手持銀槍騎上快馬建功立業(yè),倘若有滿腔抱負,何不埋頭苦多等日后一展宏圖。
就像古代的先賢,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
蘇瑾萱公子好志氣,倒讓在下自嘆不如。
白愁飛淡淡的看了對面姑娘一眼,眼神中看不出來什么表情,或許是在江湖上混的久了,早已學會了面不改色。
倘若還像孩童那般喜怒形于色,那估計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白愁飛姑娘謬贊了,倒是你一個姑娘家不在閨中好好繡花,怎么想著跑出來闖江湖,這世道險惡,你一個弱女子家怎么應付得來?
蘇瑾萱腦子里第一個反應是為什么女子就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閨中繡花,等日后長大一些就要嫁人。
蘇瑾萱公子這話說的在下就有些不贊同了,為何公子偏偏認為女子就應該待在閨中繡花,出嫁之后相夫教子。
白愁飛一笑,這姑娘顯然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白愁飛在下的意思是這江湖太過險惡,姑娘還是要小心點。
而蘇瑾萱顯然是抓住了前半句沒有注意到后半句。
讓別人這么一提醒,她有些不好意思,嘴角泛起淺淺的笑容。
白愁飛姑娘,要到哪里去?
蘇瑾萱同公子一樣想去看一看京城的繁華,不想一輩子被困在一方之地等待嫁人,就算是嫁人了,也只是從一個籠子里轉(zhuǎn)移到另一個籠子里罷了。
蘇瑾萱是打算在江湖上闖出一番事業(yè)的,而不是像尋常女子那般等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有人上門說一門差不多的親事,然后嫁過去相夫教子,說實話這樣的生活她一點兒也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