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送到這里來的,想必這人的本事也不小,居然能讓凌大將軍親自出手。
那人身上露著的傷疤已經(jīng)開始潰爛了,這個地方本來就十分潮濕,傷口不容易結(jié)疤,愈合起來很慢。
外邊兒專門有獄卒守著,主要看著這人身上的傷疤快要結(jié)痂之時,便用小刀把他身上的疤一層又一層的剜下來,長此以往,那人身上又怎么會有一塊好地?
等那人身上爛的沒有一塊好地兒之時,負(fù)責(zé)看守之人就會給那人身上撒上一種特制的藥粉。潮濕的環(huán)境,本來就多生蟲子,這種特制藥粉,只要灑在身上,周圍的蟲子都會被引過來。
那些蟲子只要嘗到血的味道,就會變得興奮。不斷在傷口上啃咬,那人便會覺得生不如死。
這種審訊手段,可比什么屈打成招,要有用的多。
凌不疑帶著程少煜打開了那扇牢門,里邊的人靜靜看了二人一眼,又靠在墻壁上閉眼假寐,似乎對來人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
凌不疑沖過去一把抓住那人的領(lǐng)子,逼的那人與他直直得對視,然他的另一只手也沒閑著,死死的抓住那人左肩的肩膀。
站在還有一步之遙的程少煜,聽見了骨頭碎的聲音,程少煜知道那人的骨頭,恐怕已經(jīng)被捏成渣了。
程少煜看那人的眼神中,倒是多了幾分敬佩之情,左邊的肩膀硬生生被人捏碎,那人喉嚨里只是悶哼一聲,倒也沒有喊出來,看來是個不怕疼的。
凌不疑從一旁侍衛(wèi)首領(lǐng)拿過一個瓶子,大概有巴掌大小,那瓶子上邊的花紋十分奇特,倒不像是中原的東西,程少煜好奇的多看了兩眼,被凌不疑一記眼刀子嚇回去了。
程少煜眼睜睜的看著,凌不疑白凈的手,慢慢打開瓶子, 從里邊兒爬出一根,三寸長的蜈蚣,那蜈蚣張牙舞爪的,恨不得逢人就咬一口。
程少煜看得到吸一口冷氣,看來只要在這個地方,只有她想不到的,就沒有凌將軍用不到的。
程少煜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也不曾多說一句話。
凌不疑一把捏住那人的下巴,那人下巴被人捏住,不得不張開嘴,凌不疑把手中的蜈蚣塞到那人嘴里。
蜈蚣很識趣的順著喉嚨而下,凌不疑拍了拍手掌,很快外邊兒一個拿著笛子的人進(jìn)來了。
凌不疑轉(zhuǎn)頭對那人交代道。
凌不疑可以開始了。
給那人讓出了位置,凌不疑向后退了兩步,與程少煜并肩站在一起。
程少煜全程沒說一句話,這次倒是十分懂事,平日里她是個多嘴的,今日倒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到底是個女娘,這些地方本來就是審訊犯人的,一個常年養(yǎng)在溫室里的花朵,能夠接受這些倒也是常人不能想象的。
當(dāng)然,凌不疑是存在私心的,經(jīng)過今日的這些 ,這人若是依舊愿意待在這里,他倒也是無話可說的。
可程少煜若是看到這些之后,哭爹喊娘的想要回去,正好合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