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邱起抱著胳膊看著不遠(yuǎn)處的戰(zhàn)況,眼神里看不出任何表情,半晌后才慢吞吞的說道“阿飛終究是太輕敵了。少煜可不像我們表面上看的那般好對付。他終究是看輕少煜,這么下去,恐怕他必輸無疑。”
梁邱起不像梁邱飛那般,到底是兄長,雖說歲大不了多少,可到底這么些年心沒少操。
凌不疑或許認(rèn)同了他說的話,也一直靜靜看著場上的比賽。
梁邱飛還是太輕敵了,對方是個小女娘,便不用費(fèi)太大的力氣。
無論是比試還是打仗,終歸都是一樣的道理,倘若把對方看太輕,最后終究會自討苦吃。
程少煜抓住了機(jī)會,手中銀槍像一條長蛇一般刺過去,那位置不偏不倚的對準(zhǔn)梁邱飛的心口。
梁邱飛手中的長劍也架在了程少煜的脖子上。
場上的情景可以說是十分緊張,程少煜若是沒有收住手中的力道,銀槍捅下去的就是梁邱飛的心臟,梁邱飛的劍如果偏上兩分,那程少煜可能就要血濺當(dāng)場了。
在外人看來,兩人這一局打的是難舍難分,凌不疑慢慢走的過來,兩人放下手中的兵器,也算是和解了。
程少煜承讓了。
梁邱飛卻是個好脾氣的,他已經(jīng)輸了,比試也沒什么可說的,他當(dāng)時親口承認(rèn),倘若自己和程少煜是平手的話,那便算程少煜贏了。
梁邱飛:“一局當(dāng)然是少煜贏了,我輸?shù)男姆诜凫蠠o論是武功還是拉弓射箭都比我厲害的多。底下若是有哪個不服的,上來與我比試一番。倘若贏了我,你們再找少煜比試一番也不遲。倘若連我也打不過,日后就不要再提這檔子事兒了。也不要在將軍面前丟人現(xiàn)眼了?!?/p>
梁邱起拍了拍胞弟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凌不疑看著這一場比試終究落幕,副將的位置屬于誰也不言而喻。
凌不疑既然諸位都沒有異議,副將的位置就由程少煜接著了。
眾人在底下齊齊的說了一聲“是。”
程少煜成為凌不疑副將的事兒,基本上已經(jīng)是塵埃落定了。
底下原本有許多人對副將這個位置賊心不死,想著憑什么一個小女娘就可以拿下這個位置,如今這個舉動也算是堵住了眾人的嘴。
程少煜在軍中向來也是一個人緣比較好的,她不像凌不疑一樣整日板著一張臉,凌不疑這個樣子她也是能理解的。
畢竟是率領(lǐng)眾人沖鋒陷陣的大將軍,倘若嬉皮笑臉的,那他又怎么才能在軍中立足,那他的威嚴(yán)又怎么說呢?
可程少煜不一樣啊,她又不用治軍,可以和梁氏兄弟打成一體,平日里梁家兄弟喝酒的時候,可沒少喊她。她性子倒像是大漠里的一株野花一般,也不像平常人家的女娘那般拘謹(jǐn),又不想著什么男女授受不親。
若是那般無趣的人,也不會有那么多人想著同她一起玩耍,同她一起喝酒。整體來說,程少煜拿下副將的位置之后,她軍營中的生活從此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