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煜阿母既然這樣說了,那今日這頓板子,嬈嬈不能挨。嬈嬈明日清晨還要去凌將軍那里議事,總不可能滿身淤青的出去吧。這樣出去到底是會讓人說了閑話。阿母向來最看重臉面,那恐怕臉面上也掛不住吧。
蕭元漪:“今日這頓板子你挨定了。凌不疑那里我親自去同他說。來人,給我打?!?/p>
程少煜再怎么說也不可能真的動手,這里畢竟是家里。或許蕭元漪有句話還是說的對的。
凌不疑這些日子剛剛回朝,朝廷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抓他的錯。
若是真的在家里動手了,讓有心之人拿出去大做文章,這事兒若是往大里說,人家難免會說凌不疑御下不嚴。
看來就是她這板子逃不掉了。
程少煜阿母,鐵了心要罰我,我也不能說什么??墒侨f萬不敢攀扯旁人。阿父也是在朝為官的,若是讓旁人把這些話聽進去,添油加醋的傳出去。阿母覺得這件事兒是兒戲嗎。
蕭元漪:“這些事兒究竟是如何?還不用你來教我。動手。”
一會兒板子已經(jīng)被拿上來了,程少煜對程少商低聲說道。
程少煜你別怕。阿姊,這些年身上可沒少受傷。不會有事兒的,一會兒你躲遠一些,可不要嚇著。
青蓯知道蕭元漪的性子,只有打了今日這頓板子,這件事兒才能過去。程少煜是無論如何也要挨打的。
程少煜趴在凳子上,身后的武婢手里的板子,就快落在身上的時候,有一個溫文爾雅的男聲突然出現(xiàn)。
那人的聲音十分好聽,仿佛泉水流過山間,又好似微風(fēng)吹過草地,吹出了一絲泥土的芬芳,讓人心曠神怡。
凌不疑程夫人手下留情。
門口的一束光,將那人的身影拉的修長,那人今日穿著一身墨色的衣衫,嘴角卻掛著淺淺的笑容。平日里總是穿著一身盔甲,難得穿這般松散的衣服。
三千青絲用一根桃木簪子挽住,就是這樣隨意的打扮,卻讓人覺得那人這般穿仿佛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程少煜看那個人仿佛九重天上的神仙,披星踏月而來。
程始心中高興,這位將軍來的可真及時,大有一種久旱逢甘霖的感覺。
看來嬈嬈這頓板子是不用挨了,程少煜剛開始沒覺得怎么樣,自從看見這人之后,突然間多了一絲委屈。
凌不疑上前說道。
凌不疑程校尉,程夫人。
蕭元漪:“不知凌將軍今日前來,可否有重要的事兒。”
凌不疑圣上讓我查一件要緊的事兒,如今手底下人手不夠,特地讓程副將回去。好助我一臂之力。程夫人不如先把副將還給我,若是御下不嚴惹出了什么禍端,那還是讓我?guī)Щ厝ビH自管吧。
程始畢竟只是一個校尉,凌不疑可是將軍,而且還是皇帝的義子。這樣的身份不是他們得罪的起的,倘若這板子今日真的打了,那就當(dāng)著凌不疑的面說他御下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