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看著這么嚴(yán)肅的場面,甚至覺得有些想笑。
若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真想找一個凳子坐在這兒,翹著二郎腿看戲。
這個人也太無恥了。
程少商壓低聲音對一旁的程少煜說道:“阿姊,我第一次見這么無恥的人,她偷了東西,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覺得自己做的很對。李管婦這么說的意思是,整個程家全靠她撐著?!?/p>
程少商:“李管婦哪兒有臉說這些話,這些年那些缺點事兒她可沒少干,怎么轉(zhuǎn)眼就成了家里的頂梁柱了。”
蕭元漪瞪了一眼。旁邊站的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女兒。如此嚴(yán)肅的場面,凌不凌這尊大佛還在這里坐著,她二人怎么又竊竊私語起來了。
結(jié)果姊妹兩個像是商量好似的,都不曾往她那邊看。蕭元漪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程少煜站在一旁與妹妹開始說悄悄話。
程少煜我也不曾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果然活得久了,什么人都能見到。
程少煜不過李管婦以為這么說,阿父就能念在她,這么多年一直陪在大母身邊的份上,放他一馬嗎。也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且看阿父如何發(fā)落她吧。
程始委實沒有想到,一個在后院的婦人,居然說出這番話。
程始:“程家我今日如此局面,全靠我與元漪在戰(zhàn)場上廝殺,全靠我程家兒郎,你一個深居后院的婦人,何曾有這么大的本事?!?/p>
程始繼續(xù)說道“你既然有了難處,為何不向我阿母求助,這么多年一直待在我阿母身邊,我阿母定然不會袖手旁觀的。為何偏偏要偷到家里的東西拿去變賣?!?/p>
偷家里的東西就罷了,還偏偏挑最好的那個偷,這東西要是丟了,全家人的命估計都得搭進(jìn)去。那可是皇上賞的東西,這老婦也知道挑最貴重的拿,可這有點太貴重了。
程少商繼續(xù)在程少煜耳旁說道:“就大母那性子,視財如命。恨不得把天底下全部的金銀珠寶,都放在自己懷里,怎么可能拿自己的錢去救濟別人。阿父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阿父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大母的?!?/p>
程少煜回憶了一下,程老夫人穿金戴銀的樣子,那畫面委實有點兒不敢想象。
李管婦:“主君以為,奴婢不曾向老夫人提過嗎,在我兒開口之時,奴婢曾向老夫人旁敲側(cè)擊的提過幾句,誰知老夫人向來是愛財如命的,怎么也不肯拿出一些錢搭救奴婢?!?/p>
程少煜便對程少商說道。
程少煜李管婦這話說的輕巧,上嘴皮碰下嘴皮就出來了。那可是把祖宅贖回來的錢,就算把大母這些年攢的全部積蓄拿出來,也不一定夠。我要是大母,我也不一定幫她。
如今事情已經(jīng)水落石出了,偷盜寶貝的人也已經(jīng)找到了。
凌不疑看來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那剩下的就是程將軍的家事兒了,子晟也不便過問,程將軍自行處理與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