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煜一出門便看見了臉色慘白的葛氏,心里邊就明白了,這怎么回事兒,可明面上還得過去打聲招呼。
程少煜二叔母,你這是怎么了。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是昨夜沒休息好,還是生病了??隙ㄊ亲蛞箾]休息好吧,說實(shí)話,少煜昨夜也沒有休息好。
葛氏聽到程少煜昨夜也沒休息好,臉色似乎比剛才還要白了幾分。
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嬈嬈昨夜為何沒有睡好?”
程少煜昨夜總有奇奇怪怪的聲音,剛睡著就被吵起來了,后半夜索性不睡了,便坐起來看了會兒書。
葛氏臉上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原來是這樣呀,今日左右也無事,那你便好好休息吧,二叔母也不在這里,打擾你了。嫋嫋沒有同你在一起嗎?”
程少煜嫋嫋在房內(nèi)溫習(xí)功課呢。
程少煜看著葛氏精神恍惚的樣子,內(nèi)心扯出一個笑容,這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
當(dāng)日秀兒落水的事兒,口口聲聲說同她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如今卻臉色越來越白,這倒有點(diǎn)兒意思。
葛氏帶著身邊的貼身心腹回了房中,剛回到房內(nèi)就把門關(guān)上,急急忙忙走到桌邊,喝了口茶。
對著貼身丫頭說道“你說會不會真的是秀兒的魂魄來找我了,這么些年我總是能做夢夢到秀兒,你說她當(dāng)年做什么不好,非得肖想我的夫君要我女兒的命,當(dāng)年的事兒她知道的太多了,還想來威脅我,我能留著她嗎。雖說我那夫君不成器,可若沒有他,我如何在程家立足?!?/p>
那丫鬟是跟著葛氏一起陪嫁過來的,葛氏還在閨中的時候,這個丫頭就一直跟在身邊。
“什么和你有關(guān)系呢,當(dāng)日推她到湖中的分明是李管婦,她想報(bào)仇,也該是找李管婦報(bào)仇?!?/p>
葛氏:“你說會不會李管婦如今已經(jīng)死了,秀兒沒辦法了,所以才來我這里的,可是我究竟該怎么辦呀。你說她萬一一直纏著我,我又該如何?”
二人你言我語的說起來了,絲毫沒有注意到窗戶外,有一個人正靜靜的偷聽她二人說話。這些話一字不落的落進(jìn)了程少煜的耳朵中。
程少煜聽完這些話之后,吹著口哨回了房中,程少商不知在哪里找了一個話本子,正看的津津有味。
程少煜在心中暗嘆一聲,最近怎么都喜歡看這些東西。
凌不疑是,程少商也是。
程少煜嫋嫋,干什么呢?看的這么入神,阿姊進(jìn)來了,你也不搭理一聲。
程少商這日子倒是有活氣了,不像初見的那般,身上那股靈氣似乎被什么東西約束著,如今才是這個年紀(jì)的少女該有的模樣。
程少商:“這些日子左右也閑來無事,又不能瞎跑出去,便讓蓮房買了幾卷話本子,里邊的故事倒是十分新奇,我便覺得有意思,隨便多看了兩眼?!?/p>
程少煜咱們二人猜的果然沒錯,當(dāng)日秀兒落水之事,和二叔母脫不了關(guān)系,咱們今晚還得加一把火,你讓蓮房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出去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