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說來也奇怪,剛開始的時(shí)候,說這話的人也挺多的,后來不知怎的府里也沒了聲音。知道這件事兒的老人相繼離開了府中,這件事之后府里又換了一批新人進(jìn)來。
只有露兒這些年一直待在府里,露兒也算是當(dāng)年之事,這府中為數(shù)不多知曉的人了。
蕭元漪知道就算再怎么逼問,二房嘴里也說不出來什么話了,心里指定是有事兒的,況且這件事也不方便給外人說。
那她身旁的丫頭應(yīng)該知道一二的。
蕭元漪:“露兒,你來說說為什么三更半夜的陪著娣婦去湖邊,莫非這湖邊有什么好東西,是我們不知道的?”
露兒在一旁等了許久,她知道蕭元漪做事兒向來是個(gè)心細(xì)的,不會(huì)這么三言兩語,就把這件事壓下去的。
程少煜讓她跟在二房身邊,若是問話的時(shí)候,直管上去答話就行了。
露兒抬頭看了葛氏一眼,用眼神似乎在問葛氏,這話應(yīng)該如何接下去。
葛氏雖說整個(gè)人臉色慘白,連嘴唇也在發(fā)抖,可還是稍微搖了搖頭。
露兒在她身旁待了這么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蕭元漪一看主仆二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玩花樣了,果然家里不是軍營,若是在軍營中有這樣的事,直接拖出去打軍棍的。
到底是家里也不能用軍營里的那一套法子。
蕭元漪:“露兒,你看她做什么,我問你話,你只管答就是了。”
露兒說道:“是,夜幕剛落下的時(shí)候,女君說近日總是噩夢頻頻,想著府里應(yīng)該有什么干凈的東西。前些日子恰恰從湖邊路過,這些天旁人都在說湖里恐怕有不干凈的東西……所以便想著去湖邊祭拜一下。”
露兒:“主君前些日子才說過。這些怪力亂神的事兒是不可以多說的,女君想著等夜深人靜的時(shí)候悄悄去祭拜一下,希望日后不要再被噩夢纏身了?!?/p>
葛氏剛剛本就十分慌亂,說話也說不清楚,如今露兒這份說詞倒也是說得過去。
蕭元漪已經(jīng)開始追問,死去的秀兒和她是否有什么關(guān)系,倘若這件事兒被捅破,順著這件事兒查下去,那當(dāng)年所要隱瞞的事兒,是不是也就很快被人挖出來了。
那件事兒牽扯太大了,絕對不能被人挖出來。
葛氏連忙點(diǎn)頭說道“確實(shí)是這樣的,本就是最近噩夢纏身,睡得不太安穩(wěn),才去湖邊祭拜的?!?/p>
蕭元漪的眼神冷冷淡淡的,葛氏眼神卻躲躲閃閃,余光掃了一下桌案旁跪坐端端正正的人。
那人的眼神中似乎充滿了不屑。
蕭元漪:“娣婦平日里不是最相信老神仙的嗎?這些日子若是噩夢纏身,為什么不拜老神仙,反而跑要去湖邊祭拜。這倒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p>
若不是條件不允許,在外邊兒偷聽到二人,就想找個(gè)板凳,坐在那里翹起二郎腿,甚至看到精彩處還可以站起來鼓掌。
程少煜想向往前一點(diǎn),就差把耳朵貼在窗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