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便由那個僧人帶去了后院的禪房中,葛氏在門口對那僧人道一聲謝,那僧人便下去了。
到底是寺院,規(guī)矩是比較嚴明的。不該打聽的事兒便不打聽。
葛氏推門而入,發(fā)現(xiàn)那里邊站著一人,正背對著她,葛氏覺得這個身影是在哪里見過的,這人太熟悉了。
葛氏小心翼翼的向前一步問道“不知可是這位女公子約我出來的?”
那人一身素色的衣裳,宛若清水芙蓉一般,不過這人是十分消瘦的,腰線十分突出。
那人緩緩轉(zhuǎn)身,露出十分好看的笑容。笑容仿佛有生命一般,又似乎有治愈能力,又如春風吹過山崗,催醒沉睡的枝丫。
程少煜挑了挑眉說道。
程少煜二叔母沒有想到吧,我不在府上的這些日子,你可過的安心。想來是過得比較安心的吧,不然也不會心安理得的想要把程家的一切,全都算計進去。
葛氏是沒有想到,在家里能掀出這么大風浪的,竟然是誰都未曾想到的這個小女娘。
葛氏:“原來這些日子竟然是你搞的鬼,嬈嬈,二叔母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為何要搞這些來陷害我。況且你回府的這些日子,你阿母雖說不喜歡你,可我也在你阿母面前說了你的很多好話。你為何要這般恩將仇報的對我?!?/p>
程少煜就這般看著葛氏在那里表演,這人說起話,做起事來倒是一套又一套的。
程少煜是一點兒也沒有發(fā)現(xiàn)二叔母,曾在阿母面前說過她的好話。不過蕭元漪從來都不喜歡她的,這好話說與不說又有多大的關(guān)系呢。
程少煜二叔母,這就只有咱們二人,你就不用把那些糊弄旁人的話說與我聽了。我若真想聽你說這些話,自然也不可能讓你來這里。這些事兒咱們在家中處理就行了,又何必大動干戈的來到這里說這些話呢?
葛氏一看打感情牌是失敗的,便也把她那副嘴臉收起來了。
葛氏:“當年這事兒你究竟知道多少,不,你怎么可能知道當年的事兒你都沒有出生呢,你怎么會知道那么詳細?!?/p>
程少煜我知道多少,這得讓我好好想想。秀兒是二叔母殺的吧。
葛氏聽見秀兒兩個字,顯然是松了一口氣。秀兒的事兒,就算她認下了又能怎么樣,只要這件事到此為止,別再繼續(xù)往下查了就行了。
如今程少煜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葛氏也知道推脫不掉了。
葛氏道:“嬈嬈啊,秀兒不過是個外人,咱們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你何必為了一個外人,鬧得這么不愉快。況且當年之事是秀兒主動勾引你二叔父的,你二叔父不為所動,那歹毒的女人就想動手殺了你堂姊,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的。不然我還能怎么辦,嬈嬈,你何苦抓著這件事兒不放呢。”
葛氏說著說著竟然還掉眼淚了,程少煜彎了彎嘴角,都這會兒了,還不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