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淵帝君這些日子,好不容易能找到時間坐下歇一會兒,倒也是不容易的,因為身上肩負(fù)著六界的重任,所以和六界安危有關(guān)的事兒,必須都親力親為。
應(yīng)淵帝君向來是個心細(xì)的,仙界的事兒,自然不敢假手于人。
芷昔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把帝君擺在宮中的棋盤破了,今日帝君剛回來,坐到棋盤旁邊發(fā)現(xiàn),百思不得其解的棋局,最終還是讓人給破了。
芷昔正端了一杯茶過來,應(yīng)淵淡淡的問道。
應(yīng)淵芷昔,這些日子可有誰來過衍虛天宮?
芷昔前些日子北溟仙君,讓我妹妹顏淡送了一張殘局過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人來過。
應(yīng)淵那你可知什么人動了本君的棋盤嗎?
芷昔心頭一驚,這棋局,前些日子,她看著滿目狼藉,還想幫白子殺出一條血路,苦思明想之下落了一子,竟誤打誤撞的破了棋局,原以為是帝君這些天不在。自然不會提起棋局的事,未曾想,帝君剛剛回來,就說起了這個事兒。
看來她確實動了不該動的東西。
芷昔是芷昔,看見這幾局上黑子已將白子包圍,若是白子再不反擊就只能成為案板上的魚肉,可無論是攻擊或者后退,都不得章法,芷昔便想著,能不能幫白子,拼出一條血路了,沒想到就誤打誤撞的,破了帝君的棋局。
帝君垂下的眼皮微微抬起,將這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是上古一族,無論是智力還是其他的,都要比普通的仙子強一些。
到底是靈珠壓制了芷昔體內(nèi)的靈力,要是沒有鎖靈珠,芷昔如今恐怕也是上仙之身。
不說到底也要將體力的魔氣壓制住的,至于靈力的事兒,日后再做打算。
應(yīng)淵想著日后去藏書閣瞧一瞧,究竟有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既能控制體內(nèi)那一絲黑氣,又能不壓制靈力。
這些年天界的傳聞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說什么雙生之物一強一弱,總有一個是弱的。
顏淡這些年一直不修煉法術(shù),整日里喜歡寫些戲本子,芷昔則與她性格相反。
芷昔總覺得,不可能兩個人都如此荒廢下去,總有一個要變強大,來保護自己和另一個。既然顏淡有自己喜歡做的事兒要做,那她便好好學(xué)習(xí)法術(shù),等自身強大起來,便能保護妹妹了。
這些年雖然有鎖靈珠壓著,但是應(yīng)淵帝君親自教芷昔,法術(shù)倒是學(xué)的也快一些,九重天上普通的仙侍或者仙子,自然不是芷昔的對手,若是螢燈仙子此時來挑事,也未必能占得了上風(fēng)。
應(yīng)淵聽說是面前的女子破了棋局,心中還是有些吃驚的,這六界懂棋的人不少,可真正精通棋局的,卻不是很多。
況且以他的本事,在這六界中也挑不出來第二個,這些年有多少神仙送來的棋局,都被他一一破解。
如今卻對著這上古棋局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對著這個棋局看了多久,可還是一點兒思路都沒有,恰巧前些日子有事兒,便想著過些日子,等辦完事回來之后,再將這棋局仔細(xì)琢磨一下。
未曾想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竟然讓芷昔破了。
萬年冰山的帝君臉上,終于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那眼神或許是興奮,又或許是贊許。
看到棋局之時是晃然大悟,看到芷昔之時卻是大為贊賞。
應(yīng)淵你何曾對棋局這般感興趣?
應(yīng)淵說說你對這盤棋的看法。
芷昔還沒有明白過來,原以為她動了不該動的東西,帝君定然會處罰的,未曾想在帝君嘴里竟然問出了這些話,到底是和她所想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