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姎本想答話,那人卻捂著帕子繞到了另一邊說道“善見啊,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娶了這么水靈的新婦,這么藏著掖著可不行的,也不帶出來讓二叔母瞧一瞧,這孩子長得水靈的?!?/p>
袁善見就差扶額了,深墻大院中的事是最難說的清楚的,二叔母從來都是個刺,別人若是碰一下必然被扎的渾身是血。
袁善見原本想說些什么,程姎向前一步,擋在他身前。
這家里的事還是女娘說比較方便,他一個男子總不至于真的跟人爭起來吧,有些話也不方便說。
既然二人已經(jīng)成婚,日后就算是和離也好,不管怎樣,先把眼前的困難度過去。
程姎十分懂禮數(shù)的道“想必這位就是二叔母吧,姎姎與善見昨日本是大婚,事情又比較多,實(shí)在是沒有抽出時間,一轉(zhuǎn)眼就到晚上了想著長輩已經(jīng)歇息了,不便叨擾,今日早晨又去拜見了君姑,想著二叔母這會兒應(yīng)該也在用飯,等二叔母用完飯之后再去拜見,竟是我們失了禮數(shù)?!?/p>
二叔母臉上笑的跟包子褶皺一樣,捂著嘴笑著說道“善見啊, 你這新婦最會說話了,這些話都說到我心坎兒里去了,今日找你們二人前來,確實(shí)是有事要商量的。是這樣的,我曾與姒婦商量過,等你日后娶妻便把掌家大權(quán)交給你新婦,這府里最終也是大家一起撐起來的,若是掌家大權(quán)一直落在二房手里,難免會讓人說了閑話的?!?/p>
袁善見隱約覺得事情沒有那么順利,二叔母畢竟管家這么多年了,也不可能一朝一夕的讓她把這些事讓出來,估計下一步就要說一些她的苦楚,這些年為這個家做了什么樣的事兒了。
袁善見嘴角抽了抽,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二叔母。
果然不出所料,只見那人臉上出現(xiàn)了難為之色,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才說道“善見啊,你這新婦如今才剛剛過門,對府里的事物想必也是不熟悉的,賬本什么的就更不用說了,不過終究是我們袁家的人,這些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學(xué)出來的。二叔母就勉為其難的再管一會兒,等日后姎姎學(xué)會了這些事對府中的事物熟悉之后,我自然會把這管家大權(quán)交出來?!?/p>
袁善見就知道這人來這不善,嘴里必定不會說出什么好話。
這人果然不想把咬了這么多年的管家大權(quán)松開嘴,這管家大權(quán)若不是袁大夫人常年不管府里的事,自然也不可能讓她鉆的空子,原想著等袁善見娶了新婦,二叔母自然也沒有什么話好說的。
袁善見知道了這女人的心思,向前一步,淡淡的說道“二叔母實(shí)在是多慮了,我婦早在娘家之時便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看賬本,程伯夫人教的,這總不會有差吧,二叔母若是對這一點(diǎn)不放心,大可以親自去問一問程伯夫人,我婦是否把程家的事處理的頭頭是道。”
袁二夫人暗自感嘆一聲,程家怎么什么都教啊,到底是自己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