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不止是越妃,就連皇帝聽見汝陽王妃說的話都感覺有點鬧心,聽汝陽王妃的意思是:裕昌郡主至今沒有婚配的原因是因為皇上一次又一次的賜婚。
文帝一個白眼快翻上天了,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他頭上扣。雖然他是皇帝可沒必要把什么東西都往肩膀上放,裕昌郡主之所以這么久沒成婚,是因為自己性格的原因,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皇帝氣的咬牙切齒的,但汝陽王妃畢竟是長輩,他還得喊人家一聲叔母,況且下邊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呢,文帝也不好發(fā)怒。
皇帝只能把目光轉(zhuǎn)向越妃,越妃和皇上青梅竹馬,這些年的默契也是有的,皇上一個眼神,越妃自然猜到皇帝是怎么想的,有人敢如此說話威脅皇帝,膽子也太大了。
越妃坐在位置上端起酒杯,輕輕喝了口,到底是宮中的瓊漿玉液,果然比外邊不知好了多少倍。
越妃:“這看人和喝酒是一模一樣的,有些酒不過就是名氣太大,人人都聽過名字,可實際喝起來也就那樣寡淡無味。而有些酒顯然在釀酒之時就費了功夫,或許名聲沒有那么大,但是入口香甜,比那寡淡無味的,不知好了多少倍?!?/p>
汝陽王妃可是一點也不傻,自然聽得懂越妃話里話外的意思。
汝陽王妃道:“越妃,你這般陰陽怪氣的說誰呢,老身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竟然如此和我說話,我家裕昌要容貌有容貌,要品性有品性,究竟是哪里比那程家娘子差了,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人搶走郎婿,老身心里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陛下無論如何也要給老身一個說法?!?/p>
皇帝知道汝陽王妃今日必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原以為喊汝陽王妃一聲叔母,那人就可以消停一些,到底是皇親國戚,也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絕,弄的太難看。
汝陽王妃顯然沒有這么想,皇帝也沒有必要給這祖孫兩留點面子了,看來得下一劑猛藥才行。
皇帝看著不遠(yuǎn)處坐在一邊十分愜意的禮部侍郎袁善見,心里暗暗的罵一聲“這也不值錢的袁善見,前邊為了他的事爭的面紅耳赤的,就差打起來了,袁善見倒好,坐在那里一直看著戲,手里若是有一杯茶就更愜意了。”
皇帝道:“袁愛卿啊,朕問你一句話,你可一定要老實回答,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尤其是在朕的叔母面前,一定要把前因后果想明白再回答?!?/p>
袁善見突然被皇帝提了一嘴有些不大適應(yīng),從位置上站起來行禮說道“臣遵旨?!?/p>
文帝知道袁善見是個明白人,年紀(jì)輕輕就是皇甫大儒的學(xué)生,如今又官拜禮部侍郎,也算是都城中一眾年輕人中的佼佼者。
袁善見知道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的婚事引起的,最終皇帝還會把問題拋回他身上的,只是在那里坐了許久一直在看戲,也沒見皇帝把問題拋過來,袁善見又不能主動去問,只能坐在那里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