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警衛(wèi)的話讓張國榮十分不知所措,他突然間覺得他對于徐熙嬌的了解似乎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深。
他和她之間的聯(lián)系,竟然如此脆弱,脆弱到只要對方切斷一切,他就無法尋找。
張國榮回去了,他坐上那輛曾是徐熙嬌親手給他挑選的轎車,回到了自己在太平山山頂別墅。
路程說遠不遠,但一路上全都充斥著兩人的回憶。
張國榮看著太子便想起他們第一次去看電影時的場景,經(jīng)過旺角便想起他帶她一起去吃她第一次吃的文記車仔面……
還有那次暑假,他半夜興起想吃豬扒包,兩個人直接跑去上環(huán)碼頭坐船到澳門半島,到最后以他被人認出而行程作罷……
太難受了。
張國榮不是第一次戀愛,但這是他第一次后勁這么大,而且還“死”得如此不明不白的那種。
車子駛入大門口時,家里保安走了過來,張國榮把車窗搖下問道:
張國榮“怎么了,喬治?”
保安“先生,這里有封徐教授寄來的信,你要現(xiàn)在看嗎?”
喬治說完,便將信封遞了過去,順便又補充道:
保安“這封信差不多是三個幾月前寄來的?!?/p>
張國榮“好,麻煩你了,喬治。”
張國榮點點頭,接過信封后,司機才將車子駛回車庫。
他緊緊地攥著手上那封信,心跳不斷加快,張國榮有點不敢看了。
到底是寫來說分手的,還是出意外了?
一時間,張國榮也不確定,就目前來說,哪種想象于他而言才算好的結果。
張國榮性格虔誠,做事完美主義,為人善良,盡管以他現(xiàn)在的角度來講,多年女友突然失聯(lián),他也沒有氣得破口大罵,而是上樓將自己好好梳洗一番,又穿上了他自認為最心水的一套衣服。
等這一切做完,他才拿起那封已經(jīng)被他攢得皺巴巴的信,準備看一看里面的內容。
張國榮握著開信刀小心翼翼地沿著紙邊切開信封,然后看到的是一張印著港大?;盏膯涡屑?,上面寥寥數(shù)語。
張國榮卻看得頭疼。
首先,陳安妮是誰?為什么要來拆散他跟嬌嬌?
其次,要回內地教學?為什么沒說是在哪間任教?
雖然張國榮仍心存疑問,但他也知道,嬌嬌并不是主動選擇跟他分手的,她只是被蠱惑了而已。
想明白最關鍵這一點之后,張國榮才心有余悸般地坐了下來,他整個人陷進了沙發(fā)里。
多日以來累積的勞累在此刻,如同狂風暴雨統(tǒng)統(tǒng)向他席卷而來。
眼前開始出現(xiàn)白茫茫的星散,接著陷入一片漆黑,張國榮就這樣歪倒在沙發(fā)上,徹底暈了過去。
等家里的工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后,才趕忙撥打急救電話,最后將他送進了瑪麗醫(yī)院。
張國榮這次足足在醫(yī)院躺了三天,外面的新聞小道消息滿天飛,全是在猜測張國榮是不是生什么大病了。
與香港一岸之隔的深圳,自然也很快地將這個熱點新聞傳了出去。直到徐熙嬌看到這個新聞的報紙時,張國榮也已經(jīng)恢復精力出院了。
可深圳離香港再近,傳播的速度也還是有延遲。徐熙嬌不知道,她看完新聞后的接下來好幾天都很是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