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桃花源的洞很狹窄,白亦蕭一邊艱難的往前走,一邊想起老師在上這節(jié)課時給他們講的課外知識。
那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一米六左右,是當時學校僅有的幾個特級教師之一。
那段時間流感爆發(fā)的很厲害,以至于不拘小節(jié)的老師都戴上了口罩,特意提高的聲音透過口罩在教室里傳播。
“現(xiàn)在很多景點都有‘一線天’,你們穿過‘一線天’的時候,都覺得先窄后寬。這是因為專家們在探尋到底有沒有世外桃源的存在,而有些景點為了客流量也特地而尋找天然的適合的地點,對外宣稱這里就是是世外桃源的入口,以此來增加客流量。我們這邊的桃源洞里也有?!?/p>
“市里那幾個老家伙們天天為這個吵的不可開交?!?/p>
男人略帶沙啞和中氣十足的聲音逐漸在耳邊消退,白亦蕭也反應了過來。
他有些無奈的捏了捏眉心,在這種不知危險的、生死攸關(guān)的游戲里,他竟然沒有太多的緊張感,反而還想起老師上課是露出的那種對領(lǐng)導的不滿。
走出因為兩邊的石壁往里擠壓而形成的狹窄的縫隙,剩下的路就變得寬了一點。
然而就在快要到達出口時,他翛然停住了腳步。
通過不大的視野范圍,白亦蕭看到了出口前方的地面上,光影被遮住了一半——明顯是有人躲在旁邊。
白亦蕭稍微往后退了兩步,周圍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就像被石子擊打過后的水面,又恢復了無波無瀾的景象。
周圍安靜下來后,出口細微的聲音就藏不住了,白亦蕭又往前走了幾步,找了一個不會被發(fā)現(xiàn)又可以聽到外面聲音的地方,仔細地聽著。
先響起的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村長,我們這樣做不好吧?”
村長沒有馬上回應,頓了一下才回道:“你是忘了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嗎?”
年輕男人沒有再回應,外面?zhèn)鱽砹瞬剂夏Σ恋穆曇?,顯然是狠下心做了決定后打算按照不知名的計劃把白亦蕭抓起來。
白亦蕭微微瞇起了眼睛,黑色的眸子變得深邃了起來,手虛虛握著一個地上撿到的石頭。
很快,他站起身,大步朝出口走去。
隨著光照的變化,白亦蕭看到了兩個守在出口的人。
一個老人,一個青年,都穿著樸素的長袍,在腰間用一根帶子系住。
三人的衣服都很簡陋,但白亦蕭還是覺得,他身上穿的漁衣丑的不堪入目。
雖然是意外進入的游戲,但這個游戲還是挺人性化的,除了身上的衣服,其他的都沒有變化。
不然在游戲里,沒有了屬于青年人的體力,依靠一個沒有吃過多少次飽飯的窮苦漁民的身體,他還怎么活?
但,就好比如他現(xiàn)在身高比另外兩個人都高,村長說話也要仰望著他來看,這大概也是個可以暫時安慰人的一點吧。
村長看到他之后,沒有什么動作,倒是臉上笑瞇瞇的。
“您這是打哪來的?”
白亦蕭微微低了低頭,自小父母就教他和長輩說話的時候要平起平坐,現(xiàn)在他可比這位村長高了太多了。
“武陵來的,家里都以捕魚為生?!?/p>
村長臉上的笑有點掛不住了,但還是沒露出什么馬腳,倒是旁邊的年輕男子手握成拳,輕哼了一聲。
白亦蕭以為村長接下來還問問他一些問題,但出人意外的是,村長帶著年輕男子直接轉(zhuǎn)過身,帶他往里面走。
引入眼簾的是平坦開闊的土地和整齊的木頭修筑的房屋。
和課本上寫的差不多,有肥沃的土壤、美麗的池塘和一些桑樹竹子之類的。
但……白亦蕭皺了皺好看的眉毛,這土壤也未免太濕滑了吧?
從上面看往下看,南方土壤酸性大,紅色的土壤里又混著黑紅色,大片大片的土地都是這樣,里面種著的莊稼幼苗都顯得有點枯敗猥瑣,也買都變成了紅色,使人很不舒服。
村長帶著白亦蕭進了自己的家門,吩咐年輕男人去準備些吃食來。
“不必了,村長,借貴地歇息幾天即可?!卑滓嗍捳骂^上帶的草帽,微笑地朝村長點頭致意。
村長似乎愣怔片刻,臉上又浮現(xiàn)出一抹淡笑:“那怎么行呢?對我們來說,您就是貴客,總要有點東西來招待,莫不是嫌棄我們居所簡樸,不好歇息?”
村長說話時表情未變,白亦蕭倒是暗叫了一聲老狐貍。
照這種情況來看,你回答“是”,估計今晚就會被干掉,你回答“不是”,可能可以再活幾個時辰。
“沒有,只是不勞煩村長了,家妻還在家等著?!卑滓嗍拸埧诰蛠恚o自己扯了個妻子。
村長也沒料到這次碰上的是個硬茬,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白亦蕭,目光落在他臉上是才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
“可惜了,村里好幾個姑娘都未出閣,還未嫁娶。瞧見了您,剛剛個個都面紅耳赤的找家里人向我這個老爺子托話呢?!?/p>
白亦蕭:心里有句“艸”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我連個姑娘影子都沒看到!
白亦蕭決定不再和這位村長耗下去,怕耗著耗著他會把這位村長氣死。
“村長……”
白亦蕭話剛冒了個頭,就被外面突然響起的巨大聲響打斷了。
作者一更。
楚云端:我還沒出場呢?白亦蕭你怎么能有老婆!
白亦蕭:隨便扯的你也信。
楚云端:……這是雙男主文,你扯謊也不能太草率。
白亦蕭:……我要是真說家里的妻子是男的,那村長估計更想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