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上馬車,花城就把謝憐脖子上的鐵鏈用鑰匙打開。
謝憐見他突然逼近,微微驚訝,不想他竟然是幫自己解開鐵鏈??粗@張英氣的臉突然逼近,謝憐還是有些招架不住,忍不住往后靠了些,這還是頭一遭?;ǔ橇⒖痰溃?/p>
花城放心,我不會(huì)傷你。
謝憐不知道該怎么答,只能胡亂的嗯了幾聲
黑色的皮套下,是被勒的微紅的脖頸。
花城這幫家伙……
花城低下頭,一手輕輕的握住謝憐的雙手,另一手拿著鑰匙,又把謝憐手上的鐵鏈解開。因?yàn)闆]有被強(qiáng)行拉拽,所以那紅色并不深。解開后,花城馬上放開了謝憐的手,蹲下要解開謝憐腳上的鐵鏈。
謝憐那個(gè),既然我的手已經(jīng)能自己動(dòng),就讓我自己來吧。
花城沉默了一會(huì)兒。謝憐心道不好時(shí),花城卻把鑰匙給了謝憐,道:
花城嗯,好吧。
謝憐解開腳上的鐵鏈,把鐵鏈扔到一邊,面帶微笑的對(duì)花城道:
謝憐謝謝,在下怎么稱呼?
看著這微笑的臉龐,花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同樣以微笑來回應(yīng):
花城我叫花城,在家中排行第三,大家都叫我三郎。
謝憐哦,三郎
花城……嗯,那這位哥哥呢?
謝憐的微笑,總是會(huì)讓花城愣上兩秒。謝憐聽到“這位哥哥”這個(gè)稱呼時(shí),也愣了一下,隨后還是禮貌的回應(yīng)道:
謝憐我姓謝,單名一個(gè)憐字。
花城笑了笑:
花城哥哥的名字真好聽。
謝憐是嗎?謝謝。那,我們現(xiàn)在是回三郎的家嗎?
謝憐并未覺得不妥,像花城這樣的貴族,家里不知多少豪華的高樓,估計(jì)都是用來玩的。他覺得還是問問比較好,果然,花城答道:
花城不是。
花城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花城我沒有家。
這個(gè)答案倒是讓人驚了,謝憐問道:
謝憐沒有家嗎?三郎難道沒有買過什么房子嗎?
花城自然買過,但那是居所,不是家。
謝憐那你的兩個(gè)哥哥呢?
花城死了。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huì)兒,最后還是謝憐打破了沉默:
謝憐抱歉。
花城不在意的擺擺手:
花城沒事,又不是剛死沒多久,哥哥不用道歉。不過,哥哥這般仙風(fēng)道骨,怎么就……
謝憐我?guī)鸵粋€(gè)少年逃脫時(shí)被人打暈了,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淪為了奴仆。
謝憐不過……本來我就應(yīng)該是個(gè)奴仆,所以沒什么的。
花城剛欲開口安慰,一陣“咕?!甭晠s比他搶先。謝憐較為窘迫的低下頭,解釋道:
謝憐抱歉,已經(jīng)很久沒吃飯了,所以……
花城拿出了一個(gè)被油紙包裹的東西,遞給謝憐,道:
花城哥哥先拿這個(gè)墊墊吧,馬上就到了。
謝憐嗯……謝謝
謝憐打開油紙,里面是幾塊酥餅。謝憐嘗了一塊,油酥香直沖味蕾,于是在這美味的誘惑下,剛剛的酥餅全都下了肚。
花城看著謝憐想要大快朵頤卻不敢試了體態(tài)的可愛模樣,嘴角微微上揚(yáng)。謝憐注意到了花城的目光,不好意思的道:
謝憐那個(gè)……失禮了
花城歪了歪頭:
花城哥哥何有失禮?不必在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