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燦烈的別墅坐落在首爾最昂貴的富人區(qū),大門緩緩打開時,庭院里的燈光自動亮起,映出他陰沉的臉。
他額角的傷口已經(jīng)簡單處理過,但血跡仍殘留在領(lǐng)口,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整個人散發(fā)著濃重的戾氣。
門廳的燈亮著。
金智秀穿著柔軟的米色家居服,長發(fā)松松地挽在腦后,正站在玄關(guān)處等他。見他進門,她微微睜大眼睛,快步迎上來。
金智秀“燦烈,你受傷了?”
她的聲音溫柔,帶著擔(dān)憂,伸手想碰他的額角。
樸燦烈偏頭避開,眼神冷漠。
樸燦烈“別碰?!?/p>
金智秀的手僵在半空,頓了頓,還是輕聲問。
金智秀“要叫醫(yī)生來看看嗎?”
樸燦烈“不用?!?/p>
他扯開領(lǐng)帶,隨手扔在沙發(fā)上,徑直走向酒柜,倒了一杯威士忌,仰頭一飲而盡。
金智秀安靜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緊繃的背影,猶豫片刻,還是開口。
金智秀“晚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要現(xiàn)在吃嗎?”
樸燦烈沒回答,只是又倒了一杯酒。
房間里陷入沉默,只有冰塊碰撞玻璃杯的清脆聲響。
金智秀抿了抿唇,走到他身邊,聲音依舊輕柔
金智秀“至少先處理一下傷口,好嗎?”
樸燦烈終于轉(zhuǎn)頭看她,眼神冰冷
樸燦烈“你很閑?”
金智秀怔了怔,隨即低下頭,輕聲道
金智秀“……我只是擔(dān)心你?!?/p>
樸燦烈“擔(dān)心?”
樸燦烈冷笑,指尖敲了敲酒杯
樸燦烈“金智秀,我們結(jié)婚三年,你什么時候真的‘擔(dān)心’過我?”
她的手指微微攥緊衣角,但抬起頭時,眼神依舊溫和
金智秀“如果你不想說,我不問了。”
樸燦烈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覺得無趣。
金智秀永遠(yuǎn)是這樣——溫柔、體貼、順從,像一潭死水,激不起半點波瀾。
不像樸舒瑾。
想到這個名字,他的眼神又陰沉了幾分。
樸燦烈“我去洗澡?!?/p>
他放下酒杯,轉(zhuǎn)身走向樓梯。
金智秀看著他的背影,輕聲問
金智秀“那晚餐……”
樸燦烈“你自己吃?!?/p>
他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金智秀站在原地,許久,才緩緩走到餐桌前。
桌上的飯菜還冒著熱氣,都是他喜歡的菜。
她安靜地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里。
味道很好,只是有點涼了。
樓上,浴室的水聲嘩啦啦地響著。
樸燦烈站在花灑下,熱水沖刷著他的身體,卻沖不散他腦海里的畫面——
樸舒瑾冷漠的眼神,邊伯賢挑釁的笑容,還有那句……
“你已婚,樸燦烈。”
他猛地一拳砸在瓷磚上,指節(jié)泛紅。
樸燦烈為什么?
為什么樸舒瑾寧可選擇一個偶像,也不肯回到他身邊?
為什么金智秀永遠(yuǎn)像個影子,讓他連發(fā)泄的欲望都沒有?
水霧彌漫中,他的眼神越來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