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興突然笑了
張藝興“有意思?!?/p>
他放下酒杯,鏡片后的目光帶著審視
張藝興“邊伯賢,你知道她是誰嗎?”
邊伯賢“我的經(jīng)紀(jì)人?!?/p>
張藝興“不。”
張藝興站起身,聲音很輕。
張藝興“她是樸家的女兒,是張氏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是能在黑白兩道翻云覆雨的女人?!?/p>
他走到邊伯賢面前,明明笑著,眼神卻冷得駭人。
張藝興“而你,只是個偶像?!?/p>
邊伯賢抱緊懷里的樸舒瑾,毫不退讓地直視他。
邊伯賢“那又怎樣?”
張藝興“不怎樣?!?/p>
張藝興拍了拍他的肩,力道不輕不重。
張藝興“只是提醒你,別越界?!?/p>
邊伯賢躲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快到門口時,張藝興突然問
張藝興“如果有一天,她讓你殺人,你會做嗎?”
邊伯賢腳步一頓,頭也不回
邊伯賢“我會先殺了你。”
門重重關(guān)上。
張藝興站在原地,半晌,低笑出聲。
張藝興“……有趣?!?/p>
黑色保姆車?yán)?,樸舒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樸舒瑾“邊……伯賢?”
邊伯賢“嗯?!?/p>
他聲音悶悶的,把她往懷里摟得更緊了些。
邊伯賢“睡你的?!?/p>
樸舒瑾掙扎著要起來
樸舒瑾“……張藝興呢?”
邊伯賢臉色一沉
邊伯賢“怎么?還想回去喝?”
她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笑了:
樸舒瑾“你……吃醋了?”
邊伯賢“沒有?!?/p>
樸舒瑾“明明就有……”
她醉醺醺地戳他的臉
樸舒瑾“邊伯賢,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車廂突然安靜。
邊伯賢低頭看她,眼神深邃
邊伯賢“如果我說是呢?”
樸舒瑾眨了眨眼,突然頭一歪,又睡了過去。
邊伯賢“……”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
窗外,首爾的霓虹燈模糊成一片斑斕的光影。
邊伯賢抱著樸舒瑾站在漢南洞公寓門前,單手摸出鑰匙,輕輕推開了門。
屋內(nèi)一片漆黑,只有落地窗外透進(jìn)的霓虹光影在地板上流動。他摸索著開了燈,暖黃的光線瞬間填滿空間,簡約的灰白色調(diào)家具,巨大的落地窗俯瞰整個首爾,廚房中島臺上擺著一瓶未開封的紅酒,旁邊是兩只倒扣的玻璃杯。
樸舒瑾在他懷里不安分地動了動,眉頭微蹙,似乎對突然的光線感到不適。
邊伯賢“別亂動……”
邊伯賢低聲警告,手臂收緊,抱著她徑直走向臥室。
她的臥室和本人一樣,冷調(diào)而克制——深灰色的床單,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只有床頭柜上擺著一盞造型極簡的臺燈。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剛要起身,卻被她無意識地抓住了手腕。
樸舒瑾“別走……”
她含糊地呢喃,聲音帶著醉意和一絲罕見的脆弱。
邊伯賢僵在原地。
樸舒瑾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呼吸均勻而輕淺,顯然已經(jīng)又睡了過去。可她的手卻死死攥著他,像是潛意識里不愿獨自一人。
他嘆了口氣,輕輕掰開她的手指,替她脫掉高跟鞋,拉過被子蓋好。
邊伯賢“睡吧?!?/p>
他低聲說,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fā)絲。
邊伯賢“我就在客廳?!?/p>
廚房里,邊伯賢打開冰箱,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幾瓶礦泉水和一盒過期牛奶外空空如也。
邊伯賢“這女人平時靠光合作用活著嗎?”
他嘟囔著,拿出手機(jī)點了醒酒湯和粥。
等待外賣的間隙,他環(huán)顧這個公寓——干凈得近乎沒有人氣,仿佛樸舒瑾只是暫住在這里,隨時準(zhǔn)備離開。唯一能看出生活痕跡的,是書房里那臺開著的電腦和旁邊堆滿文件的桌子。
他走近看了一眼,屏幕上是邊伯賢未來三個月的行程表,密密麻麻的備注和調(diào)整,甚至細(xì)致到了每場活動的服裝搭配。
邊伯賢怔了怔。
他從來不知道,樸舒瑾在背后做了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