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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往下看偌大的圓盤充斥整個視野,只有視線斜向下四十五度看才能勉強認出四周規(guī)則分布的石門。
深度不好說,肉眼可見地斷層夾雜著碎石遍布。想要從上面下去肯定需要不止一根安全繩,攀爬難度有,但不足以讓秦風臉色怪異。
真正的麻煩是圓臺面上蔓延開的不知名粘液,這些粘液大小不一形狀各異像是有生命一般附著在石頭上,形成斑駁地黑色。
很像撒了滿地的廢機油,給人的第一印象就無比惡心。
黑瞎子半蹲在秦風身邊:“沒有,這些東西應該是最近幾天才長出來的。”
“長出來?!你是說它們是活的?”許平川湊過來驚叫道。
“你能不能別大驚小怪,之前還沒有的東西現(xiàn)在突然冒出來這么多還把底下整個覆蓋過來了,它不是活的難不成是死的?”
秦風站起來朝后伸手:“繩子給我,我下去看看。”
見狀后面有人趕緊遞過來兩根安全繩,眾人紛紛散開。
黑瞎子:“我跟你一起?!?/p>
梅姐拍著秦風肩膀囑咐:“小心?!?/p>
“嗯?!?/p>
秦風和黑瞎子下去之后,拖把才探頭探腦的從許平偉背后往下瞧,嘴里小聲嘟囔著:“奇怪。”
“怎么了拖把,是下面有什么古怪?”王多福問。
拖把搖搖腦袋:“那倒不是,我就是有點納悶兒,黑爺這趟活兒跑的過于積極啊?!?/p>
王多福:“可能是擔心風爺吧?!?/p>
固定好安全繩秦風一手抓著另一端伸長站在洞口跳了下去,黑瞎子緊隨其后,兩人幾乎同時落地。
離得遠還聞不到,當兩人靠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些粘液散發(fā)著濃濃地惡臭味,堪比腐爛發(fā)臭好幾個月的尸臭。
小心地避開地上最大的幾灘粘液,秦風從背包里拿出工具扒拉了兩下粘液不太濃稠的地方,仔細看看下面被掩蓋起來的石臺。
看過后,發(fā)現(xiàn)沒什么特殊的文字圖樣,又換了塊位置。
洞底烏漆嘛黑一片,秦風視線所及很有限。
目前唯一的發(fā)現(xiàn)是這些黑色粘液雖然惡心但不具備攻擊性,更像是某種發(fā)生異變的菌類。
他扯了扯繩子,示意上面的人下方暫時安全沒有危險,可以下來。
上面等著兩人消息的眾人陸續(xù)往下攀爬時,秦風發(fā)現(xiàn)一直站在他背后的黑瞎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下來的人越來越多,每個人都打著照明設備,光線依舊昏暗陰沉,但比之前只有兩人在的時候亮堂不少。
秦風隨意地把強光手電筒丟進背包,然后疑惑地往前走了走,一直到第一堵石門前。
石門兩側各立著一塊厚重的擋板,是用一整塊巨石筑成高約兩米,上面刻著碑文。
他伸手覆上一行文字,細細摸索辨認,不過,正當秦風讀完第一行,上前走了一步轉彎時突然被人用力地一拉,同時捂住嘴,整個人被帶進了石板背面。
背后撞到石頭上,冰冷的觸感讓秦風忍不住悶哼一聲。
下一秒,秦風回過神,看見黑瞎子就站在他面前。
“死瞎子,你搞什么呢,疼啊!”秦風背靠著石板站穩(wěn)身體,拍開黑瞎子捂著自己嘴的手。
黑瞎子被秦風打了一下也不惱 ,有些心疼加歉意地說 : “沒控制好力道,下次我輕點。別生氣嘛,給你看個東西?!?/p>
說完從手里拿出一個金屬材料的小物件遞到秦風手里,然后騰出來的手繞過秦風后背輕輕地替他揉了揉腰。
“打火機?”
秦風把玩著手里的小東西,翻了個面。拇指按住蓋子向左一劃,瞬間就有一簇小火苗升起。松開手指,火苗立即熄滅。
“看樣子應該是美國三十年代產(chǎn)的純銅打火機,燒煤油。你在哪兒找到的?”
黑瞎子拉著秦風的手腕把人帶到石板后,指了指縫隙下方:“你看下面?!?/p>
秦風沿著縫隙照下一束光,視線所及全是堆積的白骨。
穿著都比較偏現(xiàn)代化,但又有些年代感。
“他們就是上一只來到這里的探險隊,那個比我們先發(fā)現(xiàn)墓中墓的人。都是美國佬,從白骨的數(shù)量上看,少說三十人,全軍覆沒?!焙谙棺釉谂赃呎f出推斷。
秦風看起來沒什么負擔輕松地說:“我同意,所以說咱們還有機會嘍?”
見黑瞎子沒說話,秦風收斂笑容問:“黑爺,你不會又要說讓我回去吧?!?/p>
“這次太危險?!?/p>
“危險我知道啊,那不是更該留下嗎?!?/p>
秦風有點惱火,他知道黑瞎子再三勸阻肯定是掌握了什么信息,系統(tǒng)也強硬地阻止自己留在這兒下墓??墒撬荒芾斫夂谙棺訛槭裁床桓嬖V他。
半晌,沉默無言。
見黑瞎子不說話,秦風懶得再理會這家伙。他半蹲在地上,觀察縫隙和石板連接處。
黑瞎子就站在秦風身后,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
原本以為他們腳下的這一片區(qū)域都是用石板鋪出來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除了正中間的圓盤,其余都是磚石砌起來的。
年代太久遠磚石上面沒有最初那么平整,上面出現(xiàn)出動小窟窿再加上被厚厚的灰塵掩埋,很難被人察覺。
既然所有白骨都堆積在同一個位置,這就說明眾人目前所站的位置并不是唯一的平層,下方肯定還有被深埋起來的構造,甚至有可能是好幾層。
找到機關應該就可以找到往下的通道。
重新站起身,秦風轉身看向黑瞎子。這人還是保持之前的姿勢斜斜地靠在石板上,模樣慵懶,還趁著他不注意點燃一根煙夾在食指和中止只間。
“也不過來幫忙,想什么呢黑爺?”
秦風煙癮不算大,不過看黑瞎子抽,他突然也想來一根。
伸手從煙盒里取出一只煙叼在嘴里,身體往前湊近黑瞎子,打算借個火兒。
兩人距離瞬間拉的很近,呼吸相接。
黑瞎子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洗發(fā)水香味,仿佛縈繞在鼻尖,同時還有秦風溫熱地體溫。
就快要貼近時,秦風又突然想起來自己兜里有剛才黑瞎子給的那個打火機。于是轉頭退開去找。
香味兒忽然遠去,黑瞎子也不知道怎么的,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想親你一口,可以嗎?”
秦風翻開上衣外套去摸打火機的手一頓。
眼中情緒一瞬間變得復雜,話到嘴邊堵在喉嚨里又被他按了回去,繼而恢復平常嬉笑的樣子。
“閉嘴!”
秦風照著黑瞎子的腦袋狠敲了一下:
“別瞎開玩笑!”
“哎呦!”黑瞎子捂著自己的頭,委屈地說:“能不能對老人家好一點兒啊?!?/p>
“不能!”秦風轉身頭也不回地繞過石板朝梅姐等人那邊走過去。
眾人下來之后沒看到秦風和黑瞎子倆人,原本都在焦急的四下尋找,好不容易見秦風朝他們走過來,都紛紛高興地招呼:“風爺,這兒呢,過來坐我們這邊兒啊!”
“來了?!鼻仫L選了個還算干凈的位置坐下。
黑瞎子不一會兒也自己走出來坐到秦風身邊,靠著巖壁。心里面琢磨著秦風現(xiàn)在還生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