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我睜開了雙眼,柳宸早已不在身邊,昨晚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一晚的折騰,我并沒有睡好,拖著疲憊的身子,我跟老師請了假。
床單上并沒有落紅,他昨晚見我哭的不成人樣,也沒再往下做更過分的事啊。
可我的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想到那滑膩的舌頭,我的胃里就一陣犯嘔。
我跑進(jìn)衛(wèi)生間,抱著馬桶嘔吐了起來。
我吐出的全是那黑紅的血,根昨天在浴室里吐的一模一樣。
我把昨晚見到柳宸的事情根周興國說了,他帶我走上了三樓。
記憶中三樓是個雜物間,里面有著各種各樣老舊的雜物,他用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在撲鼻的灰塵中,拿出了一張干凈卻有些破舊牌位。
上面寫著幾個大字。
x柳家大姥爺柳宸之位。
第一個字因為牌位放置的時間太久,已經(jīng)被磨掉了一塊兒。
周興國把牌位擺在了客廳最顯眼的位置,把他那從古玩市場淘來的最有價值的清朝純玉香爐擺在了牌位前,并且插上了香,跪地磕了三個頭。
他吩咐管理客廳衛(wèi)生的阿姨,讓她好好擦這牌位,一定要把這牌位擦的锃亮,如果香燃盡就趕緊續(xù)上。
在周興國擺好這牌位后,整個屋子就像籠罩在一個溫暖的屏障下。
仔細(xì)看這屋子,似乎干凈清澈了不少。
我不解,問道:“你怎么把他供起來了?!?/p>
周興國沒回答我的話。
許久,他緩緩?fù)鲁鰩讉€字。
“丫頭,這是你的命。”
“命?什么命?!?/p>
無論我再怎么追問,周興國都沒再理我。
我悶悶不樂,出了門。
路過一個垃圾桶的時候,我突然摘掉自己脖子上的玉,狠狠的丟了進(jìn)去。
“呸!什么拿了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人了?我才不稀罕!”
我氣鼓鼓的走在大街上,怎么想也想不通。
不知過了多久,正午的太陽烤的大地炙熱,我這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臨近中午。
早飯沒吃的我早就餓了,正在街上找餐館的我,突然感覺脖子一墜,似乎有什么東西掛在了脖子上。
我低頭一看,一驚。
早上被我丟進(jìn)小區(qū)垃圾桶的玉佩不知什么時候又回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大罵一句 ,生氣的把玉佩扔到了馬路上,一輛飛馳的汽車正好壓在了那塊玉佩上,等汽車走后,那玉佩早已被壓的粉碎。
看到這一幕的我才滿意,再次咒罵了一句,扭頭就轉(zhuǎn)進(jìn)了一家米線館。
我要了一碗桂花腸米線,里面已經(jīng)沒有什么座位了。我端著米線,好不容易在最里面的一個拐角處找到了一個空位。
坐在我對面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他見我過來,看了我好幾眼。
我沒管他,放下碗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對面的大叔對我說。
“小姑娘,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事了?”
我抬起頭,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看著他。
他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笑瞇瞇的說。
“你是不是遇到一個女嬰???”
我一愣,警惕的掃了他兩眼。
女嬰的事我連周興國都沒告訴,除了那個蛇妖,我估計世界上沒人知道這件事。
我轉(zhuǎn)念又想。
會不會是巧合?畢竟我不敢確定我做的是不是夢,那黑乎乎的血,或許是我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呢?
他見我不信他,推了推眼鏡,從旁邊巨大的包里拿出一個龜甲,里面裝了三枚銅錢。
他搖晃著,嘴里念念有詞,銅錢碰到龜甲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他把銅錢往桌子上一倒,看清后,臉色瞬間嚴(yán)肅起來。